夕汝顯然沒有想到阿澈會這樣對她說話,不由怔了怔,呆呆的看著他。
她咬著唇,很受傷的樣子,低下頭去:“那,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了……”
她的聲音中,有著隱隱的哭腔,估計天下所有的男人聽到了,都會激起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禾早就挑眉,看了阿澈一眼,後者眉頭微皺,看向夕汝的表情中似乎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沒有叫住她。
他低頭看到禾早正在看他,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這般看我作甚!”
禾早就輕歎一聲,佯裝心酸的樣子:“我在感歎我看上的男人是隻卷花菜,臭蒼蠅都想來叮一口!”
阿澈不由滯了滯。
他微有鬱怒的看向禾早,見對方昂著頭輕哼一聲,那幅小傲嬌的模樣讓人心裏牙癢癢的,他不由輕呼了口氣,刮了下禾早的鼻子,輕聲:“一個小醋壇子!”
禾早不介意自己被說成是醋壇子,而且為了能夠讓對方明白自己對多出那麼多姐姐妹妹的事情沒有興趣,她巴不得對方知道她是個醋壇子。
因此,她就嘀咕一句:“不光是醋壇子,是個醋山醋海!”
阿澈一怔,然後就是一陣大笑,胸膛震動出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禾早不樂意了,皺著眉頭看他:“你這般笑著幹啥!”
阿澈搖搖頭,含笑摸摸禾早的腦袋,輕聲:“小傻子一個!夕汝是個身份很特殊的人,除此之外,我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鄭重解釋道。
禾早心裏頭舒坦很多,但是想了想當初古川的態度,還是忍不住酸溜溜說了一句:“當初那個古川讓我援手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明白,說那個夕汝姑娘對你有多麼多麼重要,要是我救不出來,就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阿澈的眉色便冷了幾分,淡淡道:“你剛來京城,累了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禾早就仔細打量他,見他一副很不高興的神態,便知道是剛才自己提起古川的原因了。
她嘟嘟嘴,難道他的屬下就是香餑餑,自己連說一句也不能!
她心裏頭也很不高興,但她不是那種一位胡攪難纏的人,現在對方不樂意見到她了,她當然也不願意來這裏礙他的眼。
她轉身就走。
倒是阿澈見她臉如冰霜的樣子,就有些奇怪,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生氣了。
禾早是坐著自家的馬車來的,回去的時候當然也是如此,隻是多了個阿澈在邊上騎馬護著。
到了半路上,好歹他還記得禾早愛吃那些小吃,就親自去買了一些回來,像是捧著寶貝一樣送到了車廂裏。
禾早扭過頭,甕聲甕氣的說:“不吃,不餓!”
這樣子,像是在賭氣!
阿澈想了想,便也上了車子,輕輕哄著:“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難受了,跟我說說!“
阿澈現在成了禁欲係的男主角,長得俊美,卻偏偏又是從戰功出身的,整個人身上都凜然非凡,帶著煞氣,這種是最能打動禾早的。
所以即使她很鬱悶,但還是舍不得就這樣不搭理對方,想了想,便說了實話:“我覺得你重視你的小廝古川超過重視我,我隻是提了一句你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