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的眉頭皺的死緊:“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一個車夫單獨上路,傳出去,這名聲也壞了!”
禾早就苦笑:“可不是,不過我看了看她走路方式,與那車夫相處,倒是沒吃虧!我也問了下,秋兒姐說一路上她與那車夫分開住房,佯裝父女,倒也沒人懷疑什麼!”
四寶臉頰微帶紅暈。
他到底是個小夥子,猛一聽禾早說前麵的話,臉色就漲得通紅,很尷尬。
聽到後來,便忘了尷尬,問了句:“那花銷是誰出的?”
“秋兒姐的私房!”
“真是好大的膽子!”四寶咬牙切齒,猛的站起來:“我去找她去!”
他要狠狠罵禾秋兒一頓!
禾早猜出他很生氣,見他不顧深夜就要去找禾早,忙攔住了他,又好氣又好笑:“你這人,脾氣也壞了!我跟你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罵人也沒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是怎麼將後續做好。該怎麼做!”
“先給家裏人送信,讓他們不要著急,好歹知道下落!”四寶忙說。
禾早就笑:“這件事還用你說,下午我已經讓人送信去了!”
四寶就笑了笑:“有你在,我當然放心。”
禾早接著說:“這事我看先不管秋兒姐,等人送信回來了,我們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秋兒姐這段時間就讓她住在這裏。”
一個人送信,來回也快,估計一二十天就可以了!
四寶點頭:“中,先這樣辦。”
禾早就忽然揚起一抹笑:“四哥,我建議你這幾天不要單獨與秋兒姐見麵。”
禾秋兒那個人,如果見四寶一個,說不定就會使出各種各樣無恥的手段。
四寶一個男少年,說不得就會心軟!
四寶一愣,沒想到關鍵處,但對禾早很信服,點頭:“中,我聽你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三個人見了麵。
禾秋兒對禾早與四寶特別熱情,並且她是有成算的,知道自己在外人家裏麵一直哭,也會惹得主人家厭煩。
因此,她也不哭訴自己的事情,隻笑嘻嘻的問著一路走來的見聞。
四寶與她有問有答。氣氛倒是很好。
等到吃過飯,禾秋兒與禾早告別,先出了屋子。
禾早又與四寶說了幾句話,要出去的時候,春曉到她跟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麼,禾早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四寶不明所以,等準備去書房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麵前。
四寶微微吃驚。抬頭一看,竟然是去而複返的禾秋兒。
身後跟著禾早指給她的冬慧,老實不敢吭聲的模樣。
四寶想到剛禾早與他說的,微微皺眉,但還算有禮:“秋兒,咋了?”
禾秋兒年紀見長,已經懂得男女之事,雖然與四寶是堂兄妹,但自小就不在一起,彼此間也算是陌生的。在陌生男子麵前,她當然願意將自己美好的一麵表現出來。況且現在四寶考中了庶吉士,與以往更不同了,更成為她巴結傾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