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便陷入到沉思中去。
一提到糧草被燒,後來阿澈又埋伏到糧草運行的路線上,禾早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阿澈這是在尋找內奸。
他懷疑軍中或者是大朝中有人與韃虜勾結!
但是,三個月沒有消息,一定是因為……他被反設計了!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如果軍中大將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為什麼會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呢?
至少古川那邊會有吧?
他消息難道不該靈通嗎?
禾早就問道:“你問了古川嗎?”
季輝一愣,然後半晌搖搖頭,解釋了一句:“我和古大人分工不同,所負責的地方也不一樣,所以,彼此間私下裏是不能聯係的!”
禾早點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古川應該是負責將士訓練的一係列事情,但是季輝負責的應該是奸細、刑偵這一塊。
“那你現在給古川傳信,說我要見他!”禾早鄭重的說道。
她要親自問問古川,才能下決定。
季輝沒有再遲疑,點點頭出去。
此時天氣已經很冷了,樹木光禿禿的,北風呼呼刮著,一切都顯得很荒涼,禾早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心裏也很有些荒涼了。
她不由自主就抓緊手中的帕子,在心裏祈禱,希望阿澈他一定不要出事。
她與古川約在了次日的一間小飯館見麵。
這裏也是阿澈的產業,平日裏很不起眼,禾早覺得正是見麵的好地方。
她找了借口讓冬慧留下來,隻帶了春曉出去。
在半路上,季輝塞進來一個包袱,禾早在車上換了一身裝束,才在路口的時候下了車,而春曉則繼續坐著馬車往繁華的街道駛去。
季輝則帶著已經裝扮成一個小廝的禾早去了小飯館。
季輝大模大樣的當成了一個富家公子,禾早是貼身伺候的小廝。
小小的飯館內就隻有一個掌櫃在,殷勤的問候,送茶送水。又給禾早使了個眼色。
瞅著人不注意,禾早就閃身進了小飯館後麵的院子裏,院子也小小,幾間小小的屋子。
古川正等在光禿禿的梧桐樹下,背負著雙手,正仰頭望天,他的神情,不知怎的,從禾早這個角度看去,有些寂寥的樣子。
大概是聽到禾早的腳步聲,他扭頭看過來,當看到禾早的裝扮時,倒是挑了挑眉,卻沒說什麼,拱了拱手,算是見禮。
禾早也開門見山,直直問道:“你這頓時間收到過你家主公的消息沒有?”
她一邊說道,一邊仔仔細細觀察對方的神情。
古川垂下眼眸,沉默了半晌,才輕聲:“我也在尋找主公!”
禾早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找不到阿澈了?”
古川眉眼不動聲色,點點頭:“是!”
“那你為什麼沒有跟我說一聲?前一段時間我們還見了麵!”禾早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