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後背就又被砍了一刀,眼看著就成了血人了。
禾早的淚也落了下來,憤怒的盯著這些韃虜,突然眼前一花,卻是那個被刺中手腕的人單手提起禾早,然後啪得一下,重重扇在了她臉上。
禾早的嘴角立刻流出了血,左邊臉也麻了起來,耳朵轟鳴,好半天都暈暈沉沉的。
恍惚中似是聽到了季月喊了一聲不。
模糊中又有人去摸自己的衣領,還有一雙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同時,還有男人們興奮的笑聲。
是了,是了,韃虜抓了女人,是不會殺掉的,他們隻會****!
而她,死也不會讓他們動自己一下!。
禾早從腰間摸出來阿澈送自己的那把鋒利的匕首,一咬牙就要往胸口處插去,但是突然,手腕一麻,匕首就被彈飛了出去。
而提著她的那個男人,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站在那裏搖搖晃晃的,摸不清發生了什麼。
周圍時不時傳來慘叫聲,剛才還氣勢囂張的韃虜漢子們,一個個倒下去了。
很快,禾早身邊,就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她怔怔的抬頭,看見了無數的火把,無數的弓箭,無數的黑衣衛,還有那個,一身濺了無數血跡的白色戎裝,焦急萬分朝自己走過來的男子,火光的照耀下,他俊美的臉竟然帶了幾分猙獰。
是阿澈!
禾早呆呆看著,直到他奔到自己跟前,一把扯住了自己,上下打量著,並且嘴裏焦急的問著什麼。
“阿澈!”她幾乎都沒有力氣叫出來了,但是,那顆剛剛絕望之極的心,卻又噗通噗通激烈的跳起來。
她像隻小炮彈一樣,騰地竄到了他懷裏,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阿澈顯然有些呆愣,但隨即就是無限的懊悔與疼惜,他也緊緊抱住她,熱淚盈眶:“對不起,早兒,我來太遲了,差一點……差一點……”
禾早此時什麼也不想管,也不願意管,隻想撲到他懷裏哭個痛快。
聞著他身上那久違的熟悉味道,聽到他在耳邊那熟悉的安慰聲,她哭累了,慢慢停了下來。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抬頭抽噎的說:“快,快,季月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幾個人已經抬起季月往外麵走了。季輝也在其中,神情十分焦急關心。
“不是致命傷,會治好的!”阿澈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背,低聲說道。
禾早呆呆看著季月被抬走,然後重重點點頭,就又抬頭看著他,冒出一句埋怨的話:“為什麼你才來啊!差點我就……”
她的聲音哽咽了,想到剛才那可怕的場景,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對不起,早兒,真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阿澈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疼痛難忍,他加重抱著禾早的力道,薄薄的唇吻在她的額頭上的,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吻自己最疼惜的寶貝一樣:“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