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也沒有多想,指著自己的後腰,苦著臉:“剛才好像是被踢了一腳,疼得厲害!”
她秀氣的眉蹙著。剛才那應該說是混戰了,最疼的一下應該是膝蓋,其他的都是小傷,但是現在看來這腰上的也挺厲害。
阿澈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了,不由分說就去解她的衣服:“讓我看看!”
禾早睜大眼睛,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受驚似的看著他,手護著自己的衣服,小嘴巴嘟著,很是警惕。
阿澈一怔,然後想了想,就用安撫的語氣說道:“府裏就隻一個季月是個女子,偏偏她又受傷了,怎麼能給你上藥,早兒,乖,聽話,我就看看傷勢,不會做別的……”
禾早撇撇嘴,哼了一聲:“你還做啥別的!美得你!”
那個有活力的禾早似乎又回來了。
阿澈就忍不住笑了,心情似乎也鬆快了不少,他幹脆用蠻力將她整個裹到自己懷裏,小小聲說道:“乖,別鬧,讓我看看,踢一腳,若是嚴重的話,可要及時醫治,你傷在這裏,就是大夫也不好看的!”
禾早的頭被迫埋在他懷裏,掙紮了兩下掙不開,就隨他去了,隻聲音悶悶的,不知道是被捂的,還是不開心:“你就是想要占便宜!”
她這是故意胡攪蠻纏!
阿澈笑了笑,也不理會她,隻伸手將她腰帶解開,將外衫退了,又將裏麵穿的小棉襖往上攏了攏,才看到那瑩瑩如玉的肌膚上,有一塊黑青,隱隱透著紅血絲,映襯著周圍雪白的肌膚,看了讓人觸目驚心。除此之外,還有幾處其他的淤青,應該是剛才打鬥時不小心帶上的。
阿澈要說原先還有一點點的遐思,看到這裏,也消失的一點也不剩了,臉色也變成陰寒,咬著牙,擠出幾個字:“太便宜他們了……”
應該一個個千刀萬剮才行!
禾早乖乖縮在他懷裏,聽到他這句話,就知道傷的不輕,卻也勸道:“沒事,骨頭應該是沒……啊!”
她突然一聲慘叫,竟是阿澈輕輕按了按那黑青,她吃不住痛,驚叫了一聲。
這聲驚叫在寂靜的黎明特別顯眼,立即有人上前敲門:“將軍?將軍?”
阿澈眉頭緊皺著,但說出來的語氣還是平靜的:“無事,退下!”
門前的人就唯唯諾諾退遠了些。
禾早扒著他胸膛,低低呻吟一聲:“疼得有點狠了!”
阿澈又在淤青兩邊按了兩下,禾早都傳來低低的吸氣聲,他就說道:“骨頭沒有傷著,隻是外傷引起的腰部血腫,這一兩個月,怕是要吃些苦頭!”
小時候被公羊給頂了一下,那段難捱的日子禾早可是記得的,聞言就垂頭喪氣了:“我可不想躺在床上那麼久!”
阿澈微微一笑:“沒事,你這個頭幾天不要下地行走,趴著靜養最好,過幾天就可以正常走路了,隻是不要負重!平日裏也多擦藥,多洗熱水澡,慢慢的等裏麵鼓起來的一個小包退了,就好得差不多了!”
“鼓個小包?”禾早訝異,想要伸手去碰,卻被阿澈眼疾手快拉住了手,他將她的丁香小手放在手心裏,勸道:“你自己沒有輕重,小心戳疼了,我親自給你診治,你害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