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在禾早耳邊,極地極輕吐出幾個字:“你禾早注定是要與我顧允澈在一起一輩子的!”
他語氣極冷,但是吐出來的氣息卻是溫暖的,噴灑到禾早敏感的耳垂與耳朵裏麵,立刻添了幾分紅暈。
阿澈盯著那白玉一樣的耳垂,偏偏又像是羊脂玉染了血絲一般,又嬌又嫩,很想去含一下,但是卻還生氣禾早剛才口不擇言,就捏著她的下巴,低低喝道:“你聽到了?”
禾早一雙大大的眸子,忽然就染上了一層痛楚之色,臉上也楚楚可憐的瞅著他:“疼……”
小聲音嬌嬌弱弱的,哪裏有剛才要蹬腿另找男人的氣勢。
阿澈一驚,知道自己的力道的,就忙鬆手,卻看到她那月光一樣的下巴上多了一塊淤青,頓時就後悔沒有控製力到,傷到了她。
但也不想拉下臉與她賠不是,隻是沉著臉將床頭的一個抽屜打開,拿出那一盒用盛的玉雪膏,像是與禾早的下巴有仇一樣,瞪著她的下巴,摳出一大塊,動作卻極為輕柔的為她揉著。
禾早見他這樣惱怒,知道他必是在意剛才的話,隻是,話既然說開,就不能再半途而廢,她就扯了扯他的袖子,撇過眼睛看地上:“要是你允我此生不納妾,不娶另外一個女人,全身心隻有我一個,我就不再說這賭氣的話!”
阿澈冷冷的看著她。
禾早雖然不看他,但是小臉卻繃得緊緊的,一雙手似乎也因為緊張握住了他的袖子。
看著這個自己自小看到大的女孩兒,她什麼樣的脾性自己還不了解嗎?
這樣一個剛烈的,眼睛不揉沙子的聰慧女子,讓她與後院的那些人爭寵,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他本身也沒有要納妾的想法。
又因為愛極了她,不忍心見她這樣要玉石俱焚的神情,就長長歎一口氣,輕撫著她的臉頰:“我下定決心娶你,不顧門戶之見,自然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真的?”禾早再也顧不得生氣,裏麵就扭頭看他,眼睛裏的快活誰都能看得到。
阿澈就也忍不住笑了,低低笑道:“你呀,這樣喜形於色,人傻心又軟,讓你去妻妾之爭,怕是鬥不過別人!我可舍不得讓你吃虧,所以隻好自己委屈點,一輩子守著你過吧!”
禾早聽到他一張口還是說自己不好,小嘴巴就嘟起來,待聽到後來,臉上不由自主就掛滿了笑容,那笑容也恨不能飛上天。
她傻笑了半日,倒在他懷裏,揉著阿澈的袖子,又來回揉著搓著,很快,酷酷的大將軍服就皺巴巴不成個樣子了。
“傻孩子!就這般高興?”阿澈點點她的鼻尖,雖是笑話她,自己卻也快活的笑起來。
剛才的陰霾似乎不複存在。
但是,某人的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剛某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竟然說要蹬了他,再去找個好丈夫,這句話,阿澈放在心裏來回過了幾遍,人也越來越不是滋味。
隻是看她現在這樣高興,倒是不願意與她計較。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月,快要過年了,就是荒涼在莫塔城,也有了過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