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其他人不像她這樣想,尤其是善於悲秋傷月的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像這個叫莫的女子一樣剛烈誠摯,希望能找到這樣一個甘願為自己付出功名利祿和性命的男子。所以,莫塔城是小男女約會的地方。
在元宵節及踏春時節,這裏是非常熱鬧的。
就是一些大家閨秀,也會來塔上燒香拜佛,祈求能獲得良婿。
禾早看到阿澈帶自己來這裏,就瞅了他一眼,對方神情卻很嚴肅。
將近年關了,這裏約會的小男女基本看不到了,隻看到在塔後麵的河岸上,有三兩個人在說話。
阿澈帶著禾早上了莫塔,一層又一層,總共上了十二層。
最上麵的塔裏麵,供奉了月老像。外麵的紅色欄杆上,用紅頭繩掛滿了刻著字的小木牌。這是眾人許願的地方。
禾早隱隱有些明白阿澈帶她是來幹什麼了。
她心情有些激動,又有著隱隱的不可思議。
阿澈其實是一個很不浪漫的人,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帶著她來月老麵前互訴衷情。
大概是那天答應了他的提親吧!
禾早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阿澈邁進了月老廟裏,兩個人在月老麵前跪下了,本以為阿澈會說些什麼,但是他卻隻是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就起身了。
禾早暗笑自己,也忙磕了三個頭,跟著他站起來。
阿澈上了一炷香。
之後就又拉著她出來。
站在那紅色欄杆前,他看著那密密麻麻掛著的木牌子,開口說話了,聲音很穩,淡淡的,似乎是隨意說出:“早兒,我從不相信這些東西,尤其是掛在這裏的木牌,以為真心許願就能得償所願!”
禾早抬頭看他,他仍然垂下眸子,不與她對視:“從我被父親灌下毒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世界上要想做成任何事,就必須付諸行動,依靠不切實際的幻想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接手了太後手裏的血紅玉扣,也就是掛在你脖子上的那塊!”
再也沒有向他會說起這個,禾早微微驚訝。
阿澈也扭頭看向她,他的目光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對不起,當初我騙了你,說是我母親的遺物!”
禾早忙搖頭,她早就清楚了這玉扣的重要性,當時阿澈肯送給自己當禮物,她就已經覺得對方十分在乎她了。
“我帶你來這裏,是想告訴你我一直不曾告訴你的真相!”阿澈的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一絲壓抑:“那些暗衛不是太後所建立的,真正的主人卻是前朝太子!”
禾早的手心有些冒汗。
“那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了,皇帝已經換了四代,當初前朝太子炸死逃亡後,將忠心耿耿跟隨他的將士安插在了深山中,然後又去擄了很多婦人,與將士們生子,以此一代又一代培養隱衛,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奪回王位!”
“那怎麼會落入太後手中?”禾早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