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弟弟維護自己,禾早心裏又是甜蜜又是感動,嗔怪的看了七寶一眼:“喝了兩口酒就胡說了。”
有些話可以私下裏說,但是放到場麵上就尷尬了。
禾老三與陳氏因為七寶的態度都有些尷尬,小心看了阿澈一眼,還好,後者沒有生氣,隻是朝七寶舉起了杯:“小舅子這話,我會記在心上!”
四寶就也來湊趣,端起酒杯:“還有我這個長兄!”
阿澈微微的無奈,卻也敬酒喝了。
他年紀比四寶大好幾歲,但是,以後卻不得不稱呼他為大舅兄了。
他隱蔽的看了禾早一眼,目光幽幽的,似是有些許幽怨,禾早則盡職做著一個談起自己親事就會害羞的準新娘。
陳氏卻責怪道:“四寶,七寶,你們倆可不許沒大沒小的,出嫁從夫,這女人講究個三從四德,咱家早兒出嫁後,就是夫家的人了,你們這做兄弟的可不能過分苛責朱將君!”說著又向阿澈賠笑:“阿澈啊,我家早兒,你也是知道的,脾氣壞,性情直,說話做事都不會委婉,容易得罪人,以後就成一家人了,還希望你不要事事與她計較!”
姿態放得很低,或者說把禾早的姿態放得很低。
禾早臉上嬌羞的笑立即就變得僵硬了。
她慢慢從飯碗中抬起頭,冷冷的看了陳氏一眼。
後者沒有發現,她正熱切的盯著阿澈呢。
四寶與七寶都察覺到了屋內的異樣,四寶忍不住輕咳一聲,幫著解圍:“娘,你說什麼呢,阿澈哥和早兒是最般配的一對了。”
陳氏卻搖頭:“咱家早兒的性子,咱們都清楚,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以後有了婆家,可與以前不一樣了,早兒,那些個生意也就不要拋頭露麵做了,好好在家裏相夫教子!知道嗎?”
她一臉關心的看著禾早。
禾早冷笑:“那家裏這麼一大片生意怎麼辦?”
陳氏說的很理所當然:“你有兩個兄弟,都會幫你的,再說還有管事,嫁人了可與在家裏當閨女不一樣了,你嫁的又是王府,將軍夫人,若是還拋頭露麵做生意,會讓人恥笑的!”
也不得丈夫歡心。
最後一句話,陳氏沒有說出口,隻在心裏偷偷說道。
她看著看不清麵色的阿澈,又看看俏麗冷淡的女兒,暗暗歎口氣,早兒這個樣子,她是真不放心她嫁到皇家啊。
這幾年她在官夫人圈裏,也學到了些東西,因此知道做一個皇家媳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禾早沒有看到她的歎息聲,隻是啪得一下將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騰地一下站起來,直直望著她,目光清澈,似有無數光芒聚在其中:“抱歉,我不會因為嫁人就改變我的生活方式,放棄我喜歡的東西!所以,歸屬於我的那份生意我仍然會照管,誰也管不著!”
說完,她沒有看桌子上的任何一個人,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