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他是個高高拿起卻輕輕放下的皇帝。
但是,他那懲罰的手段卻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所以,眾人才害怕。
皇帝揮揮手:“都出去,讓朕一個人靜會兒!”
等眾人都要退出去時,他卻又突然問了一句:“太子的身體怎麼樣?”
先前那傳話的太監就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回答:“太子,太子今天興起,走了一會兒路,遇風後就咳嗽不止,現在已經送回了東宮了!”
皇帝臉色就是一變,沉默了下,才緩緩點點頭:“下去吧!”
也沒有要去看看或者是叫太醫診治的意思。
他自己心裏也知道,這個太子是迫於無奈才立下的,他實在是相不中,病歪歪的一個人,如何能堪當一國之君。
隻是,他卻再也沒有生育的能力了。
想到此處,皇帝就猛地握住了一旁的扶手上,削瘦的手上麵青筋暴露,顯示出主人此刻極度憤恨惱怒的心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他斷不能輕易饒過!
好容易來到馬車上,禾早一上車就輕輕呻吟出聲,去揉自己的腳:“這皇宮可真大!”
在家裏院子裏已經走了那麼長時間了,在皇宮裏走的時間更長。
她都快累慘了。
阿澈也跟著上來了,見狀就笑道:“靠著我先休息會兒,等會兒就到了,讓車嬤嬤她們幾個負責收拾東西,咱們再去告個別,就去咱家住!你也能好好睡一覺!”
聽到“咱們家”三個字,禾早心裏就暖洋洋的,也不矯情,立即點頭:“好啊!”
她靠在阿澈身上,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等搬好家我就睡覺,好好養養精神!”
“嗯,養好精神晚上咱們繼續……”阿澈低低的在禾早耳邊說了句什麼。
禾早的瞌睡蟲全部被嚇跑了,她瞪大眼睛,臉蛋紅通通的瞪著阿澈。
後者就低低笑出聲來。
禾早就憤憤埋怨了一句:“再胡說把你踹出去!敢占我便宜!”
她連靠也不靠在阿澈身上了,幹脆整理了下衣衫,往那邊靠了靠。
阿澈的眼睛微微眯著,不知道是不是禾早的錯覺,她覺得這光線昏暗的馬車內,有些冷。
她縮了縮肩,突然腰身被攬住,整個人已經到了一個寬闊溫厚的懷抱中去了。
阿澈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為了你特意舍棄了騎馬,你怎麼敢離我那麼遠!”
帶著微微的磨牙聲。
禾早鼓著小嘴,瞅他一眼,見他臉色仍然臭臭的,隻好繼續縮在他懷裏,嘟噥一句:“隻要你不耍流氓,我當然不會離開啊!”
“你是我娘子,我當然要對你耍流氓!”阿澈一臉的理所當然。
禾早一臉黑線,張張小嘴,又無奈的閉上,咕噥一句:“厚臉皮!”
阿澈微微笑著,將臉湊到她嬌嫩的小臉上蹭了蹭,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唔,確實我的比你的厚!”
禾早已經無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