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就有些憐惜對方,但又因為她與慶功王府的關係,卻又不願意太親近,隻暗中資助一下就完了。
但,阿澈的意思是蔡氏知道了她對朱允清另眼相看了。
禾早就笑笑:“小姑子來看你這個當哥哥的,你也別發脾氣,想待的話一起坐下來聽聽,不想待的話,去書房坐會兒,等我打發了人咱們再一起去。”
阿澈就忍了忍怒氣,歎口氣,看著禾早想了想,又認真的說道:“嫡庶有別,我還在府裏的時候,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娃娃,本就不親近,她又是被蔡氏掌控在手心中的,有些話你不可全信,能幫她一點忙就幫一點,但不要聽信一麵之詞!”
禾早點點頭,心裏卻有了一絲疑雲,難道阿澈的意思是說,允清這個小姑不能信任嗎?或者是他幹脆吃過她的虧?
禾早猜測大概到底阿澈顧念他們是一家人的緣故,有些話,不願意對自己這個外姓人說的太清楚。
她沒有多說別的,隻含笑點頭:“我做事你還不清楚。咱們聽聽看看,說不定小姑隻是單純來看你的呢!”
阿澈翹了翹嘴角,沒有與禾早再爭論,自己坐到了炕上,隨手拿了一本書去讀。
而朱允清也被車嬤嬤給帶了進來。
禾早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仍是上次穿的衣裳,首飾倒是變了,換成自己送她的了。
禾早心裏就歎口氣,這個蔡氏真不是個大家主母的料,就是對妾生女再不待見,但也不要明晃晃的帶出幌子來啊。
朱允清見客的衣裳來來去去就這麼一身,不用人大嘴巴傳,別人光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她被苛待了!
還有慶功王,他難道是真個昏庸的,看不出來自家親閨女被欺負嗎?
朱允清有些畏懼又有些欣喜的行了禮:“允清見過大哥大嫂!”
阿澈淡淡應了聲,禾早則很親切的親自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帶著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就與她拉起了家常:“這幾天我也忙著,倒是沒有再見你,你最近忙什麼呢?”
朱允清就忙將手中的一個包裹遞過去,低聲:“嫂子,這是我在家裏給您和大哥繡的東西,我粗手粗腳的比不上嫂子是個細致人,活計不好,還請不要嫌棄!”
禾早就挑挑眉笑,誰說這姑娘性子懦弱來著,瞧瞧這場麵話,說得多好。
她臉上堆滿了笑:“不嫌棄,不嫌棄!你嫂子更是個做活粗糙的,你呀,肯定比嫂子強!”說著就伸手打開匣子,將裏麵的兩件繡樣拿了出來,其中一件是護膝,裏麵塞了棉花,很厚實,外麵用的藍色布料,細細繡了兩隻開屏孔雀,那孔雀展開的翅膀上,深深淺淺的繡了綠色的花紋,竟是驚人的漂亮。
禾早隻看一眼,就驚歎出聲:“允清啊,你小小年紀能繡出這幅模樣,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