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嬤嬤還在想著怎樣說話更委婉些,禾早已經厲聲問道:“是不是阿澈出事了?”
車嬤嬤這才明白禾早是想岔了,怪不得會這樣激動,就大大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不是,不是郡王!是……”話未說完,就又想到自己不該笑的,立馬又換上了一副鄭重神色:“是今天來咱們莊子上的荊夫人,還有她的婆婆莫老太太!”
禾早就大為驚訝:“為什麼?”
車嬤嬤便歎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禾早:“郡王妃,這事咱們也說不清楚,但是,他們都說荊夫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哭鬧著要回去,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莫老太太說,下人們便將她送了回去,誰知道她回去後就拿了刀刺殺了老太太,自己也喝毒藥死了。”
禾早就像聽天書一樣,半晌,忽然問道:“嬤嬤,你說她之所以突然殺人是不是因為我今天跟她說那些話的緣故。”
車嬤嬤就是一愣,忙勸慰道:“郡王妃,你可不要這樣想,這事與咱們何幹?再說了您勸她的那一番話,我們都聽在耳朵裏,那是一字字為她好的,她自己想不開要去殺人,又如何與您有關係呢!”
禾早便若有所思。
車嬤嬤就又道:“郡王妃,你可千萬不要鑽牛角尖!要知道,您現在這肚子裏可還有一個小的呢,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這個孩子想想!”
禾早就是一怔,然後笑了笑:“嬤嬤,你想的也太多了,我沒有那麼自作多情,以為是我的一番話就讓她起了殺人的心思!但總要有原因的,我就怕會有人不懷好意,將這件事落到我頭上!”
車嬤嬤細細一尋思,便也後怕起來:“就是,郡王妃,那荊夫人從咱們莊子上出去,是沒有瞞著人的,這要是被有心人一傳,說是在咱們莊子上撞了邪,回去就殺婆婆了,咱家這莊子就壞了名聲了!”
她想的還是淺顯,禾早卻想的更嚴重些。
她擰眉思考了下,突然就說道:“叫七寶來。等四爺從翰林院回來,也叫他過來。我有話要說。”
車嬤嬤見她神色凝重,便不敢輕忽,忙正色應了:“是,郡王妃放心,我這就親自去請。”
禾早就點點頭,眉頭微微皺著,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四寶還沒有回來,七寶卻馬上就趕了過來,看到禾早一副焦急的模樣,就忙問道:“怎麼了,可是為了瑜寧伯府的事情心煩?”
荊楚嫁的人家,就是瑜寧伯府。
禾早點點頭又搖搖頭,拉了七寶坐下,細細的與他說道:“我擔心京城會有人用荊楚殺婆婆這件事做文章,而將矛頭指向我!”
七寶略略蹙眉,認真的聽她說著。
禾早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如果到時候再有人出來指出是我指使荊楚,那麼,荊家就與我們慎郡王府聯係在一起了,荊家是皇帝最新啟用的大將,是絕對不能與我們郡王府扯到一起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宮裏很可能會下旨讓我進宮自辯!”
七寶還沒有想到最壞的可能性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