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妃,陛下召見!”常公公站在正殿,氣勢高昂的看著禾早。
禾早回望著他,微微一笑,施了一禮:“臣妾遵命!”
常公公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郡王妃,你馬上就要和你的兩個孩子團聚了。”
禾早的心就猛地跳動起來。
但是,她卻不敢說出一個字來,她甚至都不敢抬頭,害怕自己會在對方麵前流露出來破綻。
常公公冷眼旁觀看著禾早與春曉主仆兩個緊張兮兮的模樣,好半晌才欣賞夠了,發恩似的說道:“這就走吧!還愣著作什麼!”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會比女人還要小氣還小記仇,那就是太監。
他們生活在宮廷中的最底端,連性別也被人剝奪了,所以隻能以欺壓他人為樂,尤其是這個人之前還曾經狠狠的嘲弄過他。
禾早一言不發,春曉忙去拿了披風幫禾早披上,又讓抱了一個小手爐,幸好這幾天她一直小心準備,就害怕主子突然被皇帝召見,而出去吹風。
常公公便不耐煩的砸吧下嘴。
禾早權當沒有看見。
當收拾好後,她才與對方一起出門。
很快就來到了上次被召見的那個宮殿,在門口,她等了有兩盞茶的時間,常公公才出來,態度恢複了以前的恭謹:“慎郡王妃,陛下有請!”
這種前後變臉的速度,就是禾早也自愧不如。
禾早低著頭進了殿內,然後磕頭行禮。
上麵就傳來一個大笑聲:“是慎郡王妃啊,快起來,朕今天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的孩子已經被找到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竟然跑向了北疆,幸好在路上就被朕派去的人給救了。慎郡王妃啊,你委與重任的仆人不行啊,竟然敢私自拐賣皇室子嗣,朕已經命人將他們當場斬首了!”
禾早便渾身一頓。
新皇的神情很愉快,很溫柔的說道:“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這樣差,快起來,我說了不用跪了!你至今還在坐月子呢,可是要小心些。”
禾早使勁低下頭,眉眼都不敢抬,就害怕會露出憎恨的模樣來。
但新皇卻像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繼續喋喋不休:“你應該是知道孩子得救後高興壞了吧,放心,他們現在都在宮中,安全上你不用擔心了!”
禾早控製了下自己的情緒,正要抬頭問清楚,就忽然聽到從大殿後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是兩個聲音,響亮的,中氣十足的哭聲。
這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包子和團子的哭聲。
禾早一下子著急了,急忙向大殿後麵張望,從密密麻麻垂下來的珍珠簾子中能看到隱隱的兩個身影,她們懷裏抱著兩個孩子。
禾早就再也顧不得別的,抓著過長的披風就要奔過去。
但是,隻是往前跨了一步,她就被守在那裏的兩個太監給攔住了。
新皇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慎郡王妃,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怎麼,難道是擔心朕會害這兩個孩子嗎?哼,你也太小看朕了!”
禾早咬著唇,冷冷的注視著他;“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