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趁機看了一眼,但是,仍然什麼也沒看到。
她有些失望,但卻強打起精神來麵對皇帝:“不知道陛下召見臣妾,隻是為了聽聽孩子的哭聲嗎?”
皇帝便微微一笑,似是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先前的惱怒與別扭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沐吹風的態度:“朕其實與慎郡王打了一個賭,看看你能不能從孩子的哭聲中認出來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現在看來,朕的賭約輸了!”
是阿澈!
禾早立刻抬起頭來。
從大殿後麵便轉出來幾個身影,阿澈走在最前麵,氣質出塵,容貌俊美,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看不出來他這幾天一直被遭到囚禁。
而他身後,則亦步亦趨的跟著兩個帶刀侍衛。
禾早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和神態都很警惕,一舉一動都放在阿澈身上。
這應該是皇帝派來看押阿澈的人。
但是,禾早想到剛才的一幕幕都被阿澈聽到耳裏,就不由埋怨的瞪他一眼,小嘴習慣性的嘟起。
阿澈走到她跟前,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才輕握了下她的手,一觸即開,然後才對著皇帝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感覺到他就站在自己身邊,呼吸著他呼吸的空氣,聽著他沉靜有力的心髒跳動聲,禾早的心,忽然就踏實下來。
她的臉上已經不知不覺中爬滿了笑容。
阿澈站起來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微微向前跨了半步,正好站在她前麵,將她遮擋在自己的後麵。
望著前麵這一個如同一堵牆一般的身影,禾早咬著唇,心裏如同剛剛談戀愛的小姑娘一般雀躍。
皇帝當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微微一笑:“堂兄倒是個憐香惜玉的,隻是剛才禾氏哭得那樣傷心,你也不曾露麵,到底還是與朕的賭約重要一些!”
阿澈並沒有理會他這句明顯的挑撥,淡淡笑了笑:“內子不知規矩,在天子麵前失儀,還請陛下見諒!”
他又彎腰施了一禮。
“不妨不妨,朕不是那樣小氣的人!”皇帝揮揮手,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禾早:“禾氏,朕之前與慎郡王打賭,若是朕贏了,就將你放出宮中,他留在宮裏,但如果是朕輸了,那他就出宮,你留在宮內,你願意嗎?”
禾早的臉色便是一變。
阿澈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扭頭去看禾早。
禾早輕輕吸一口氣,便屈身行禮,聲音沉穩:“臣妾相信陛下自然不會做出強奪臣下之妻的事情來,所以這個賭約也隻是個玩笑而已,根本不作數!臣妾的夫君出宮,臣妾自然也要跟著出宮,不然可就要當真以自刎謝罪了!”
簡單幾句話,卻句句都帶著刺,直指皇帝的不安好心!
阿澈挑挑眉,有些無奈。這個傻丫頭,脾氣還是一樣的不饒人,哪怕是在宮裏頭也一樣。
皇帝則惱羞成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怒氣,哼了一聲:“堂兄,你的這個郡王妃,倒是長了一張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