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他朱允澈在暗中操控,他如今可是好大的本事,連金人內部也能操控得動,他說亂,這個天下裏麵就亂!”武寧侯厲聲嗬斥道:“就這樣,你們還說我們吳家能夠對付得了他朱允澈?我們手中有多少軍馬?阿昌,你說!”
吳世昌麵帶羞愧,他們吳家雖然也是大將,掌管著京城的安危,但滿打滿算也隻有一萬兵而已,其中一小半都是自家的私兵。
“那禾氏如何能好生生的在郡王府坐月子,你們還不明白嗎,不是因為皇帝不想動,是不敢動,不能動!”武寧侯冷冷的看向兩人:“真是愚不可及!好端端的給我們吳家惹來了大麻煩!”
武寧侯夫人腦子急速轉了轉,還是有點不甘心,咬牙道:“如今慎郡王又不在京城,我就不相信一個村姑有多大能耐,敢對付我們吳府!再說,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不是慎郡王府,而是姬府,他們敢提出和離,那就不要想善了!”
武寧侯就揉了揉眉心,連看對方的欲望也沒有,隻淡淡問道:“我問你,姬家作為舊日貴族,在京城已然沒落了,但也總有幾家交好的,這幾家世族分別是誰?”
吳世昌接話:“韓府,虞府……”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還有慎郡王府!”
“當年禾氏來京城後就一直與姬家做著生意,後來又與姬姑娘結為好友,關係最為密切,姬阮阮回來後之所以敢與阿昌鬧也是因為從禾氏那裏回來,如果這中間沒有禾氏策劃搗鬼,我一個字也不信!”
武寧侯夫人與吳世昌都十分震驚。
“好啊,還有那個賤蹄子的事,不行,我不能放過她,我要親自去郡王府一趟!”說著武寧侯夫人就轉身要走。
武寧侯嗬斥一聲:“回來!”看著對方冷冷的說:“我剛才說的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是不是,你要是想將整個吳府拖到萬劫不複之地,想讓你兒子丟了官職,你盡管去,盡管去鬧!沒人攔著你!”
武寧侯夫人嚇了一跳,但又覺得委屈,嘀咕兩句:“不就是個鄉下小丫頭,哪裏有這樣厲害!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小姐呢,她怎麼能鬥得過我!”
“哼,人家憑什麼鬥不過你,歸根結底,你就是以為她是從鄉下來的,所以處處瞧她不起,所以才敢將那些話放出去,是不是?”
武寧侯一開始的語氣平靜,但越往後說聲音就越嚴厲。
武寧侯夫人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蠢貨!”武寧侯冷冷吐出兩個字評語,就招呼下人進來:“來人,這幾天婦人身子不適,讓她回房間休息,等閑不許出門!凡是有客人上府拜訪的,統統都要來問我!”
武寧侯夫人再橫,也橫不過武寧侯啊,於是在一陣哭天喊地中,她被幾個粗使婆子無情的給拖走了。
屋裏隻剩下武寧侯與吳世昌。
武寧侯冷冷看著他,對方的神情又是惶恐又是不解。
他便暗暗歎息一聲,知道這個兒子的智商有限,有些話除非你點名了否則他是怎麼也弄不明白的,他身上的這個四品官,如果不是自己當佘出了老臉去求人,是絕對不會落到他身上的!
好笑的是這對母子都以為是靠著他自己的努力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