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的態度幾乎都是咄咄逼人了:“告訴我,你有什麼?我為什麼不敢這樣對你說話!你相信不相信,現在我讓這些下人打死你,都沒有人會說我半個不字!所有人都還會拍手叫好!包括你棄生父奔赴的養母!”
禾老三十分震驚:“早兒?”
但,崔大寶卻像是被徹底擊垮了一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望著自己那已經有些枯瘦的幾乎不能稱之為年輕人的手,突然捂住臉,哇哇大哭起來。
他哭得就像是一個孩子,在盡情宣泄自己的不滿。
這麼對年的委屈,痛苦和悔恨,通通發泄了出來。
禾早對那幾個下人使了個眼色,將他們都支開了。
禾老三看著低頭痛哭的崔大寶,心裏似乎也極其難受,眼角裏也滲出了幾滴眼淚。
他看看禾早,目光中帶著一些傷感,但好在沒有說什麼。
一直等了好半晌,太陽已經升到半高空了,照得大地一片雪亮。
崔大寶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他擦了擦眼淚,憤恨的瞪了禾早幾眼,便起身,扭頭要走。
禾早便叫住了他的名字:“且慢!”
崔大寶冷冷的回望著她,語氣帶著一抹嘲弄:“怎麼了?慎,郡王妃!”他故意將最後幾個字拉的長長的,好像是在揶揄禾早一樣。
“你有何賜教!當然,你是不必問我意見的,因為我隻是個失敗者,根本沒有資格來說聽還是不聽你的鬼話!”
禾早卻絲毫不以為意,淡淡說道:“現在外麵並不安全,我也不希望你在外麵到處亂走,所以,這頓時間,你就待在禾府!”她看向跟著她一起從車上下來的春曉。
後者便點點頭,輕聲:“奴婢這就去安排!”
崔大寶被兩個人給抓住了,他們的力氣如此之大,他甚至都不能移動一步。
“你,禾早,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跟你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
他身後的一個人就突然將他給重重推倒在地上,一隻腳踩在他身上。
季輝抬頭,看向驚訝不已的禾早:“郡王妃,我懷疑那些人已經與他接觸過了!”
聽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有一點像。
禾老三卻有些懵:“什麼接觸?早兒,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郡王妃,依屬下看,今天的出行計劃要暫時取消,我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禾早咬咬唇,看了一眼被踩在地上的崔大寶,她其實也很想知道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知道什麼,他心裏到底藏了一個什麼樣的秘密!
她又看了一眼禾老三,後者正擔憂的注視著崔大寶。
禾早便輕聲:“好,先將人關押下去,我馬上就到!”
季輝走到崔大寶跟前,剛剛動了下手指,就看到禾早朝他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