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嚇了一跳,往後一躲,厲聲嗬斥:“你幹什麼?”
那漢子陰陰一笑,卻狠狠抓住了禾早的頭發,後者就像是殺豬般嚎叫起來。
她的聲音十分尖利,這樣猛地一叫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兩個離她的漢子,前麵那個便是一抖,然後沉下臉來,嗬斥道:“閉嘴!你鬼叫什麼!”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有人提著嗓子問:“怎麼了?”
站在外麵的人便笑了一聲:“沒事,沒事……”
那人抓著禾早的頭發向上提了下,威脅道:“再亂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禾早卻壓根不搭理他,繼續尖叫著。
他橫下心來,一手抓著她的頭發,另一隻手去捂她的嘴,這時,外麵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沉沉的看著裏麵的情形:“你在做什麼?”
從他的角度來看,很像這個人對禾早欲行不軌!
這人忙搖頭:“大人,這臭娘們一直亂叫,我是為了製止怕,怕她把人給招來!”
趁著他分神的工夫,禾早一口咬在他的掌心上,那兩顆小虎牙下了大力氣,男人疼的一聲慘叫,鬆開了禾早。
他手心已經被咬出了血,一看就是大為惱怒:“你個賤人!看我打死你!”他一掌就要扇下去,但一把劍鋒卻突兀的指向了他的喉嚨,在淺淡的陽光下,閃爍著一抹寒芒。
林景衛指著他,雙目陰寒,語氣極冷:“下來!”
那人就嚇得麵無人色:“大,大人……”
“下來!”不耐煩的嗬斥。
這人終於顫抖著雙腿,跳下了馬車。
林景衛這才收回長劍,對嘴角還滲著血的禾早一拱雙手:“抱歉,郡王妃,我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禾早撇了一抹極冷又極為嘲諷的笑。
她頭發散亂,下巴上還掛著血跡,看著很是狼狽。
林景衛移開視線,望著地麵,低聲:“郡王妃放心,這一路北行,我會負責郡王妃的安全。”
不管怎樣,禾早都是他曾經的主子,作為皇室郡王妃,她不應該受到折辱!
禾早卻冷冷一笑:“我從沒有聽說過被捆著的郡王妃!若是再堵了嘴,我豈不是任人宰割!”
林景衛黝黑的麵頰一紅,但幸好皮膚很黑,就算是臉紅了旁人也看不出來。
他沉聲:“我剛才讓他們來就是給郡王妃鬆綁的!”
他咬咬牙,自己親自上來,幫禾早鬆了綁。
捆綁了一個晚上,手臂上都有了淤青,禾早悶哼一聲,揉著發麻的手腳,仍警惕戒備的盯著對方。
林景衛緩緩道:“等會兒我會讓人給郡王妃送水洗漱,再送早飯!”
禾早細細審視著他的表情,淡淡說了一句:“我習慣季月伺候,讓她來!”
林景衛的眉眼便抖動了下,但隨即搖頭:“不行,郡王妃,我出於對您的尊重,所以才為您鬆綁,但若是讓季月跟您一起,你們一定會逃,雖然我很自信你們一定逃不掉,但找來找去也是麻煩!還請郡王妃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