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你倒是真和你爹一樣,都不害怕!”禾早微微笑了笑,親了下小家夥的麵頰,沾了他滿臉的口水。
小家夥的小眉頭便蹙得緊緊的,很難受的模樣。
“也不知道你爹現在知道不知道咱們兩個的情況!唉,也不能指望他,對不對!娘這回啊,一定帶你安全的回去,找到你爹,然後破口大罵他一番,臭小子,你和你弟弟一定要站在娘這邊啊!”
禾早想到遠在天邊的阿澈,心裏有一刹那的疼痛,但其實她自己很清楚,隻有幾天的時間,消息大概根本沒有傳到阿澈那邊去,所以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母子兩個遇上了史前大危機!
她甩甩腦袋,將這些沮喪的消息給拋到了腦後,她現在什麼都不能想,唯一的念頭,便是全神貫注,帶著兒子逃出升天,給自己闖下一番生路來。
因為山上荊棘和樹木枝條較多,甚至還可能會有野獸出沒,她幹脆將小家夥放在前胸,用腰帶捆得結結實實,又不至於弄疼他,這才咬著牙開始爬山。
山路很難走,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獵人們上山的痕跡,隻能在滿是荒草與荊棘的山路上開辟出來一條能走的道。
等終於登上高山後,她自己的臉上和身上已經被劃了好多口子,還好小家夥被包裹得嚴實,沒有受傷。
山那邊,照舊是山,但是兩道山的不遠處,便是一個小小的村莊,大概有十幾戶人家的模樣,還有了綠油油的農田。
禾早便知道自己堵對了,她臉上露出一抹笑,拄著拐杖小心翼翼下山,都說下山比上山難,尤其是自己還帶了一個嬰孩,禾早走得特別小心,但是到了半山腰那一塊,她仍舊沒有找到獵人們走路的痕跡,她自己選的路麵上看著都是荒草叢生的,但是突然她一腳踩空,踩到了一個窟窿裏去,眼看著整個人都要摔到地上去,危急時刻,她連忙伸手抓住了旁邊的枝條,但那枝條與一根荊棘是纏在一起的,禾早的手指上立刻冒出來幾塊血珠,整個人也重重跪在地上,好在小家夥仍安穩的掛在她身上,沒有出事。
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一邊小心翼翼鬆開枝條,一邊去查看懷裏的小寶貝。
小家夥卻以為娘親整跟自己玩鬧,那小嘴便咧開了笑了笑。
禾早又好氣又好笑,嗔怪了一句:“你這性子,真和你爹一樣!”沒了老二在一旁哭,這小家夥這幾天竟然連哭聲也極少有,隻要按時喂飯,按時把尿,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偶爾給個笑臉。
她皺眉去看自己的手,上麵已經鑽進去十幾個荊棘尖兒,有血泡冒出來。
她咬著牙,坐在那裏,將陷落在坑裏的腿慢慢拔出來,腳腕上已經腫了一大塊。
她揉了揉,有過崴腳經驗的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行動,現在的腳是木著的,不是很疼,但等過上小半個時辰,這腳就該腫得如同饅頭大了,也就開始疼起來,到時候,她連走路也難。
她站起身,連手上的傷口也來不及去拔,就朝山下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