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知道以她的性子,她應該覺得是難以容忍枕邊人這種行為的,但是,此時的她卻被對方雙眸中那異樣的專注與深情所震撼住了,因此竟是難得的呆了一呆,好久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來。
而阿澈等了等,見她都沒有反應,便探過頭來在她臉上輕輕印下一吻:“傻丫頭,怎麼會這般看著我!”
禾早就笑了笑,將頭微微側著靠在他的肩膀上,捂嘴輕聲笑著,眉眼上全是得意洋洋的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愛慘了我,阿澈……”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還調皮的伸出手捏住了對方的鼻子。
後者便微微有些無奈,將她的手拿開,灼熱的雙眸盯著她,語氣霸道而鄭重:“以後不允許你再離開我身邊,我去哪裏你就跟我去哪裏!還有我們的兒子,我們一家四口,永遠都要在一起!”
看得出來,禾早失蹤這幾個月,對阿澈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她便悄悄一笑,點點頭,大眼睛中閃爍著愉悅的笑意:“好,你是一家之主,都聽你的!”
阿澈扯了嘴角笑了笑,看著在懷裏笑靨如花的女子,心中微微激蕩,他一個俯身,再次將禾早給壓在了身下。
他常年練武的身材如今極為修長健碩,屬於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將禾早長手長腳的壓在身下,隻能勉強看到對方那露出來的一點腳脖子,其餘的全部被對方給覆蓋住了。
禾早幾乎被壓得半死,在失意識前,她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不該聽這個色狼的話將兩個孩子給送到春曉與周氏那裏的!
……
第二天半上午,禾早腰酸腿疼的在一陣號角聲醒來,他們離軍營很近,幾乎每天都要聽上幾遍這樣的聲音,頭一次聽到的時候,禾早與常家人一樣,都嚇了個半死,後來才覺得習慣了。
她勉強睜開眼睛,避開照進來的陽光,沙啞著聲音問道:“什麼時辰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夏蟬站在窗邊笑著:“郡王妃,已經快要中午了,也該起來了!”
秋葉也笑著說:“剛才安哥兒一直在叫娘呢!”
現在府裏上下統一換了稱呼,叫小安為安哥兒,順寧為順哥兒。
想到小安奶聲奶氣叫自己“糧”的模樣,禾早隻覺得心裏都如同淌了蜜一樣甜,含笑坐起來:“是睡得太晚了些,那兩個混小子沒鬧脾氣吧?順哥兒怎樣?”
順寧的脾氣比小安的要大地多,一個不如意就要摔東西哭鬧,幸好第一天回來的時候,禾早就震住了他,在他賣難,小家夥還是很乖巧的,輕易不會招惹她!
夏蟬一邊幫禾早穿衣一邊說道:“郡王妃不要擔心,周氏和春曉姐姐都在看著呢,我瞧著安哥兒和順哥兒都聽周氏的話,那周氏管孩子還是很有一套的!”
禾早聞言,心中便微微一動。
她這次回來,才明白奶娘是一把雙刃劍,用的不好了就會割向自己。
之前阿澈將順寧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奶娘來管,府裏沒有女主人來約束奶娘,導致這個奶娘的胃口越來越大。甚至認為自己是這後院的女主人了一樣,連她身邊的大丫鬟春曉幾個都要往後退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