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順哥兒,那就是個小炮竹,一個不順心便會張大嘴巴哇哇大哭,但隻是假哭,半點眼淚也沒有。
雖然後來經過禾早的幾次整頓,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小家夥的脾氣還是壞得很!
禾早對安哥兒有多省心,就對他是有多操心,每天都花了一大半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為的就是改掉他身上的這個壞毛病,但因為有先天的因素加上後來奶娘等人的養成,要改掉,很不容易。
禾早為此常常深歎,說這小家夥就是來討債的,安哥兒卻是來還債的!
阿澈便笑話她:“那你還天天想辦法想讓安哥兒哭,到底是不是當親娘的!”
禾早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不想讓安哥兒小小年紀就這麼辛苦,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哭出來也沒什麼,現在幫他養成一個好習慣,以後長大了就不會……”
她瞥了阿澈一眼,沒有將後麵的話給說出來。
她不希望安哥兒長大後像阿澈這樣忍辱負重,哭笑不能隨心所欲。
這樣的生活太辛苦了!她舍不得!
阿澈卻已經懂得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微微感動,麵上沒說什麼,但等晚上了卻輕握住禾早的手,輕聲:“安哥兒的性子正好隨我,是當嫡長子的料子,至於順哥兒,我看他這脾性當一個大將軍倒是還舍得!”
禾早忍不住笑了:“就他那個脾氣,到了戰場上一哭鼻子,可是將敵人都給嚇壞了!”
阿澈頓時滿頭黑線,半晌才道:“我的兒子,到了戰場上才不是孬種!隻會將別人給嚇哭!”
哭鼻子的大將軍,也真虧她想得出來!
禾早就捂嘴得意的笑。
時間如同流水一眼,慢慢劃了過去。
在五月底,阿澈終於開口答應讓周氏做了兩個孩子的奶娘。
禾早舍不得離開孩子們太遠,便將安哥兒和順哥兒安置在了正房隔壁的屋子裏,聽到孩子哭聲,她一抬腳就到了。
周氏的職責也很簡單,平日裏照顧兩個孩子的衣穿住行,晚上負責哄兩個孩子入睡。
說是一個人,但春曉晚上卻是要住過去的,兩個人看著禾早也能放心些。
白天春曉,夏蟬幾個也會幫忙,所以周氏其實也不算辛苦。
倒是阿澈對這樣的安排有點不滿意,他有時候好容易將禾早的興致調上來了,但對方一聽到孩子的哭聲便總想推開他過去看看!
為此,掃了好幾回的性。
弄得阿澈有時候都恨不得將兩個孩子給遷得遠遠的。
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
到了六月份,季輝風仆塵塵的趕了回來,與他一路行來的便是季月,季月臉色憔悴蒼白,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
禾早初聽到消息後便吃了一驚。
原本是想盤問季月幾句的,但是一看到她本人的模樣,便又不忍心了,此時的季月哪裏還有以前那樣冷若冰霜的高傲模樣,臉色蒼白,帶著一抹愁苦與哀傷,但一雙眼睛卻盯著懷裏的孩子瞧,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季輝剛才已經悄悄說了,這是季月與林景衛的孩子,如今也有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