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走後,禾早便親自去屋中看望季月。
這一回,她身邊多了兩個會武藝的侍女,都是這次回來後,阿澈調在她身邊的。
季月半坐在那裏,神情很疲憊的樣子,看到禾早,便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郡王妃,你隨意讓一個人來看望就行,又親自跑來一趟!郡王又該擔心了!”
禾早微微笑:“我擔心你,當然是親自來看了。你放心,剛大夫說了,你和達官兒的身體都沒有大礙,隻是要好好將養!還有達官兒,他最好跟著你一起習武才好!”
季月點點頭,應道:“他出生時難產,天生羸弱,學些武藝也能強身健體!”她遲疑了下,然後又看向禾早:“郡王妃,我們住在這裏,郡王怎麼說呢?”
她的目光中帶了一絲了然,看來她跟在阿澈身邊久了,也已經很習慣他的思維方式和某些做法了。
禾早遲疑了下,便決定說實話:“其實,季月,自從上次我和小安被敵人擄走後,直到過去了半年郡王才找到我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必死無疑了,所以這次能夠失而複得,對郡王來說是件很慶幸的事,他如今對我和兩個孩子的安全特別看重,別說是你,就是你兄長到現在也沒能來到我麵前呢!”
她對上季月的眼睛:“但是你放心,我保證,你和達官兒會在我這裏享受到最好的照顧與保護!”
季月也已經猜到了是這樣的結局,倒是也不覺得失望,隻扯了下嘴角,微微一笑:“其實我自己也知道讓您貿然接受我和達官兒是為難您了,我……我也指望太多,就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您都能保護達官兒,他如今是我的命!”
禾早很快就點頭:“這是自然,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她見從季月這裏問不出什麼來了,便又說了兩句話,讓對方好好休息,又叫來了奶娘,細細囑咐了一番,才起身告辭。
等到來到前院,她便對夏蟬說道:“你去打聽一下季輝現在在哪裏,就說我要見他,讓他來前院!”
夏蟬遲疑著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神情有些奇怪:“郡王妃,奴婢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季輝呢?”禾早先問了一句。
夏蟬上前兩步,低聲:“我聽說季輝侍衛被關起來了,還被動了刑呢!”
禾早吃了一驚:“動了刑?為什麼?”
夏蟬小聲:“聽說是因為季月姑娘的事,具體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沒有打聽出來!”
禾早眯了眼睛:“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晚上沒有急著去睡,而是等到了阿澈回來。
阿澈看到她後,卻已經了然了,走到她麵前坐下,問了句:“安哥兒和順哥兒呢?”
“都睡下了!”
“找我什麼事?”
禾早便瞅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阿澈便笑了,笑容有點無奈:“你又讓丫頭亂打聽事情了。”
禾早便嘟嘴:“哪裏是亂打聽,我想要見季輝問一下具體情況,但你卻總是攔著不肯讓見,我才讓夏蟬去問問,誰知道就問出來大事了!我問你,季輝怎麼了,你要對他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