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夜襲了宣城,宣城上下,無不白茫一片。
淒靜亭,石凳上,她斜倚在旁,迎麵而來的日出薄光,卻刺痛了她的眼。
她遙遙地舉起一杯酒,“歐陽逸軒,待趟過三生池水,飲過孟婆清湯,跨過奈何石橋,來世,可否永不相見?”
酒一飲而盡,日出卻不知何時已經被烏雲遮蓋,北風嗚呼,杯盞也從她手裏無奈得滑落,血順著她的嘴角浸到雪地裏,形成一片妖豔淒婉的紅。
當歐陽逸軒再次看見她時,她如同一座石雕俯在那石凳之上,與那美景融成了一幅畫。
他最後一次抱住了她,淚流滿麵。
懷中的這個女子,真的累了,她很懶,這一睡,要睡一輩子。
早上他還是個好君主,處理著朝政,朝廷上下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隻是他的心啊!早已被寒冰所封印。
每到夜晚,他便會去那個人曾經生活的“棲藻宮”,關上房門,秉燭自言。
不過雙十年華的君主,一夜白頭。
而棲鳳宮那個匣子裏,安然地躺著一支鑲血紅琥珀的梅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