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抱很久，就是抱地狠，兩秒便鬆開了，這個擁抱很友好。
聶江野背對著涼慕止，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兩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並肩邊走邊說。
“媽媽，是誰害你的？”早安在她懷裏仰起頭看她。
涼慕止神情一窒，有些蒙，思緒還停留在聶江野和那個女警察的關係上，又開始想著早安問她的這個問題，便想了一下才說，“額，是壞人。”
早安皺眉，他當然知道是壞人，媽媽到底在想什麼，那麼心不在焉。
“涼小姐，警察找你說要錄口供。”
涼慕止點頭，“行。”
為了不讓早安聽到，有心理陰影，她立馬把他交給鍾叔。
給她錄口供的是個男警察，她的目光卻在遠處一直在交談的男女身上。
她細致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其中特別提到聶天和袁璐。
“那你有沒有目睹涼笙兒被襲擊？”
“什麼？”涼慕止擰眉。
涼笙兒不是把她推進海裏後就走了麼？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淒慘地飄出海去。
“涼笙兒被人襲擊，造成雙腿殘廢，事發時間和地點跟你被推入海的時間差不多。”
涼慕止吃驚，而後搖頭，確實，她沒有看見。
當時她腦袋暈沉沉的，力氣都花費在遊泳上頭了，哪裏還顧得到涼笙兒這個歹毒的女人。
錄完口供，她就跟鍾叔先回聶家了，而聶江野還在跟那個女警察交談，時不時，笑出一聲。
涼慕止眼神一沉，不愉快地上了車。
——
回到聶家的時候，喬檸正在客廳等著她，腦袋抱著繃帶，旁邊坐著徐錦兮。
“慕止！你怎麼樣，沒事吧？”兩個女人衝上來。
涼慕止搖搖頭。
“檸檸，還好麼？”
喬檸敲敲自己腦袋，“小事兒，告訴你一好消息，聶天已經被抓了，那幾個綁匪也落網，全部都招了。”
“袁璐呢？她的證詞很重要。”
“放心，她第一時間就去報警了，心裏恨著聶天呢，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涼慕止放下心。
“對了。”喬檸有些欲言又止。
和徐錦兮對視一眼後，才說，“涼若城涉嫌勾結聶天製造偽證，已經被停止查辦了。”
聽完，涼慕止瞳孔微張，手下意識地握緊。
“慕止，你別難過嘛，要不我給你說一個好消息，涼笙兒那個毒女人總算遭到報應了，聽說被人打殘了雙腿！”
喬檸扯扯徐錦兮的衣服，叫她別亂說話。
“我先回房，你們早點休息吧。”
說罷，她扭頭問鍾叔可不可以幫徐錦兮安排一下。
“放心吧涼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少爺說你生病了，要吃飯後吃了藥在休息，粥已經熬好了，就在廚房。”
“噢，一會兒吃。”
鍾叔看她情緒不對，也沒敢再多說什麼，急忙忙地就轉身去跟何語晴彙報了。
涼慕止洗好熱水澡出來就仰躺在床上，看著吊燈發呆。
一閉眼，就是在海上那一幕。
那時候，她明明有種預感，他會吻她。
可遊艇出現的挺“是時候”。
一想到這個，她呼吸就變得煩躁。
由於感冒藥的作用，她很快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