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了一口氣，皺了皺眉，才說，“我想想。”
慕止點點頭，“那你有決定了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是什麼吧，我都支持你，再怎麼說這也是你的人生，我又不是上帝，無法保證給你的建議就是最好的安排。”
兩人互相聊了一會兒對方的情況，說完之後，默契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按照以往，再往下說，就該聊到徐錦兮的事了，可現在……
如果什麼都沒有變，現在她們或許在幫忙籌辦徐錦兮和席雲的婚禮，然後大家一起打打鬧鬧地過日子，以後的以後，三個人帶著各自的孩子老公一起去旅遊，逢年過節一起慶祝節日，一起生活，一起變老，最後活地最長久的那個就負責整理她們的一生，做個美好的總結。
這原本是她們的計劃，可現在理想的藍圖裏缺了一個主角。
兩個人沉默不言良久，眼底有同樣的苦澀和難過。
“徐錦兮”這三個字，她們都很默契地沒有跟對方提起。
隻是眼底都同時紅了一片。
……
慕止回家之後，媽媽也睡醒了，喬檸急忙進去扶她坐起來，給她倒水。
這兩天她一直在醫院晝夜相陪，母親看著她那雙黑眼圈，都心疼了，接過水喝了一口就說，“媽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了，你回去睡一覺吧，看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我本來就瘦，你別擔心我了，我年輕，熬幾晚上沒事。”喬檸拿起一隻蘋果削皮。
突然，她聽見媽歎了一口氣，又無奈又著急的。
“媽你心裏是不是有事啊？”
母親搖搖頭，嘴上沒說，可那眼神喬檸看地真真的，就是藏著事，估計這會正想著該怎麼跟她說。
她也不急，反正媽要絮叨就絮叨吧，什麼事她都安靜聽著。
門響了兩聲，陸紅展推門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保溫瓶。
“伯母，餓了吧，這是我在路上買的粥，趁熱喝吧。”他像個兒子一樣走到桌子前，將保溫瓶打開，倒出一碗粥。
喬檸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
他應該很忙吧，可是這兩天他總會抽空過來送點東西給她媽，跟醫生了解最新的情況。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他比她還要對她媽上心。
對一個陌生人都能這樣，實在很難想到他會五年多沒有回家。
她聽過顧少老是管他陸冷血陸冷血地叫，有時候她覺得這個形容很貼切，有時候又覺得很不符。
“……小檸？小檸？”
喬檸被母親的聲音喊回神，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她媽都好笑地咧開了嘴，“你老往小陸臉上瞅什麼啊，叫你幾聲都沒聽見。”
陸紅展也在笑她，“伯母，她是不是從小一看見帥哥就移不開眼？”
“你住嘴！”她立即凶他。
喬媽媽道，“那也不是，小檸比較笨，感情開竅地慢，讀書的時候我也沒見她往家裏帶過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會在學校偷看小帥哥。”
“媽！”
喬檸臉皮薄，平時她怎麼說都行，現在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