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用手輕輕梳著她的金發,低笑出聲,“赫衍讓你染金色?”
“沒有啊,這是我自己選的,一開始是他請人幫我弄,後來我嫌麻煩就自己學了,一兩個月就熟練了。”她笑了笑,卸去妝容的眼睛一笑起來,還是狐狸眼,狡黠又可愛。
江野嘴角上揚,低頭張嘴咬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後又含著吻了一下,逐步往上吻住那雙粉唇,揉揉親親了三分多鍾才作罷。
洗好澡,服務員也把餐點送上來。
他還沒吃晚餐,慕止剛才也沒有吃飽,兩人點了兩份意大利麵和一些小點心。
慕止沒有換洗的衣服,就套著他的白襯衫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找來餐紙準備用餐。
“慕慕,過來。”
慕止扭頭看見他手裏拿著一個小藥瓶和一包棉簽。
她走過去順勢坐在他旁邊,自動撩起劉海給他塗藥。
“他還傷你哪裏了?”男人邊上藥邊問道,黑眸流轉著幽幽的黑氣。
慕止讓他報仇是玩笑話,現在他再提起,她便知道已經被他當真。
“沒什麼,是我不小心磕床板上而已,而且他也道歉了。”
“他會道歉?”江野嗤了一聲,反應與陸紅展聽到喬檸那句“要是首長在的話就把他從這裏扔下去”是一樣的表情。
涼慕止麼麼了一下他的唇,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怎麼認出地我,不是沙漠那次,是我回天州那天,回家住的那次?”
男人噙著笑意搖頭,扭頭拿過蓋子把藥瓶蓋上。
“第一次在會堂演講你站起來問我問題,模樣和氣勢跟當年在軍營裏挑釁我大同小異。”
她坐直了身子,眼瞳裏溢出驚訝,“第一次就認出來了?”
“沒那麼順利,第一眼隻是覺得熟悉,第二次,你從陽台上爬入我的房間,你身上的氣味讓我驚喜,不管你外形如何變,身上的味道我都認得,不過,那次之後我仍沒有萬分確定。”
慕止眨了眨眼,“所以,第三次?”
“第三次是去沙漠旅遊,我發現你扔的繃帶,上麵有我熟悉的味道。”他微微笑了,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脖頸,聲音低了幾度,“跟現在這個味道一樣。”
脖子有點癢,慕止輕笑將他推開一些,“然後呢?”
“然後,我讓那小孩叫你給他做一頓飯,雖然味道不一樣,但小孩說那次的麵與你平時煮的不一樣,那時,我就確定你是我老婆。”
因為腦海裏記得她的每一個動作舉止,記得她身上的專屬氣息,所以就算畫了另一張皮囊,那些東西還是能指引他找到她。
慕止眼睛微微模糊,她含著淚笑了,“如果真的懷疑,為什麼不直接開口問我?”
“我相信我老婆不會無故跟我裝陌生人,好了,現在輪到你說說,為什麼逃生之後不回來找我?還有,”他頓了頓,“當時是怎麼如何掏出那裏,又怎麼會想到來這裏。”
慕止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拿起一盤意大利麵喂他,“說來話長,先填飽肚子。”
江野偏開了臉,定定地注視她。
她隻好把麵擱到一邊,“是……裴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