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涼慕止腿傷痊愈之後歸入訓練的第一天，此時已經是新兵訓練過去將近一個月。
新兵訓練三個月的時間內，她們都得呆在這裏。
雖然已經是十月份，但是訓練場上的陽光依然燦爛，就像是特意為了他們這群新兵準備的一樣。
向左向右，向前向後站了一個小時後，她們前後左右的肌膚都很勻稱地被曬到。
接下來是休息時間，僅有幾分鍾。
涼慕止席地而坐，瞪著那太陽擰緊了眉心。
班長劉辛的聲音傳來，“這就受不了了？往後還要加碼呢，新兵第一月就跟過家家的一樣，讓你們先適應適應，苦的在後頭呢，五公裏徒手，五公裏負重，還有持槍打靶。”
“槍？”慕止來了興趣，眉頭也在瞬間舒展開。
要說在這軍營裏還能激起她一點興趣的，那就是槍了。
“什麼時候去領槍？”
劉辛看她有了鬥誌，笑了，“等著吧。”
休息時間結束，繼續隊列練習，正步跑步。
這時，遠遠有一個身影在女兵營間慢慢地巡視，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負手而立的人，前頭有一個女上尉，時不時回頭對他說著些什麼。
“哎，那不是首長麼，他來檢閱咱們了？”有人低聲討論。
“噓，別說話，他看過來了。”
話落，女兵們立刻昂首挺胸，拿出了十二萬分的氣勢來表現，似乎個人榮辱全係在這一刻了。
涼慕止莫名有點想笑，於是就噗嗤一聲笑出來。
人有的時候越是不想笑，就越是笑地開懷，明明是最嚴肅正經的時候，偏偏還是想捧腹大笑。
這是一種失控的行為。
歸隊之後，聶江野已經站在教官的位置，犀利的鷹眸一一掃視過這些女兵的臉龐，站姿，體態。
突然，他出了幾個口令，有些女兵們沒能一下子反應過來，笨拙地跟著反應快的人轉體。
涼慕止屬於反應快的那一類，不由地翹起嘴角。
她要讓這個男人好好看看她的能耐。
“向後轉！”
猛然一個向後轉傳來，涼慕止還處在前一秒的得意洋洋之中，沒得及時反應過來，慢了幾秒。
其他人倒是一一都轉過去了，而且還轉地漂亮，完整，隻有她一個人……
這下，就成了“害群之馬”。
“涼慕止！”
還是被抓到了，涼慕止不情不願地答了聲到。
“出列。”
涼慕止的瞳孔瞪大了幾分，出列？這不就意味著把她著重拎出來教育？
這種最丟麵子的事，她不幹！
看她反應遲鈍，女教官都替她著急。
“出列！”聶江野再次一聲。
陽光將女孩的臉頰曬地通紅，散發出一股倔強的氣息。
“其他人繼續正步練習！”
一聲令下，所有人轉體開始跟著女教官去練習，餘下涼慕止一個倔強的身影在原地，兩隻拳頭捏出了汗水。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恍若雕塑。
聶江野站在她麵前，古銅色的臉龐上是慣有的嚴肅之色。
“驕兵必敗，這是條亙古不變的真理，你說說你剛才第二次為什麼跟不上其他人？”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