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意外，涼慕止幹脆利索地往前一步，堂堂正正地接受他的審視。
旁邊的女兵們已經跟隨教官走了，而那名葉教官卻留下來，一臉憂心忡忡。
“首長，過來一下。”
聶江野眉頭輕攏，轉身跟她走到不遠處。
涼慕止站在原地迎著瑟瑟冷風吹，眯著眼睛打量交談的兩人。
也不知道那名葉教官說了什麼，臉色竟然無比凝重，而聶江野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
過了一會兒，兩人似乎起了爭執，葉教官的臉色有點像勸人回頭是岸的懇求臉。
幾秒鍾之後，葉教官一臉不甘心地走了，聶江野朝她走了過來。
涼慕止做立定姿勢，昂首挺胸，目視前方。
“報告首長，我錯了！”
對於她良好的認錯態度，聶江野表示驚訝，眼皮挑了一下。
“哪裏錯了？”
涼慕止抿了抿唇，憋住自己莫名湧出來的笑意，說，“不該當眾抱你！”
“還笑！”男人突然嚴肅。
“這裏是軍營，容不得你隨心所欲，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麼？”
涼慕止睜著明亮的眼睛偷瞥他一眼，“報告首長，我知錯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認錯態度也是一樣的道理。
男人繃著俊臉，沒有立刻發話。
涼慕止的小心髒有點忐忑，眼珠轉了轉，試探性地說了一聲，“要不，我讓你抱回來？”
男人的眉頭擰地越發緊。
“向左轉！”
涼慕止利落轉身。
“齊步走！”
涼慕止筆直地朝前走，步子體態都非常標準，想要在他麵前證明自己。
隻是，她越走越沒譜，前麵就是牆壁了，他好像也沒有跟過來，到底是想怎麼樣？
眼看著就要撞到牆壁，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傳來，“向左轉！”
她轉體，繼續走。
就這樣，幾分鍾過去了，她繞著靶場走了一圈，他還是沒有喊停。
涼慕止知道了，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心裏有了譜，她走地也踏實了。
一個小時後。
她感覺腳底心發麻發痛，身上也出了不少汗，連冷風都無法緩解。
這時，太陽從雲層裏出來了，將她通體曬了個均勻。
該死，她就知道聶江野這貨沒那麼容易輕罰她，再走下去，她估計今晚雙腿又得抽筋了。
“立定！”
踏踏兩聲，涼慕止定在原處，氣息有點喘。
聶江野兩步走到她麵前，麵色冷厲，“這回知道錯在哪裏了？”
涼慕止皺眉，難道剛才回答地不對？
“報告，我……我錯在不該對上級不敬，不該猥褻你！”
話落，她感覺男人嘴角抽抽了一下。
空氣在他的沉默中逐漸緊繃，涼慕止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打了49環很驕傲是麼？”
涼慕止抬眸，有點不解。
“忘記自己第一輪鴨蛋了？”他聲音逐漸嚴厲。
“驕兵必敗，你來這裏兩個月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涼慕止的嬉笑之意慢慢隱去，粉唇緊抿，臉色難看。
她打了四十九環還不能開心了？
心裏頓時生出委屈和不服氣，臉色也因此繃地更緊。
“報告！我有進步了我高興，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