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慕止和田梅的個人行為造成了不良影響，被關一個星期的緊閉。
出來之後，還被抓著一起跑操場，大聲合唱《團結就是力量》。
她和田梅的關係卻不能因為一首歌就緩和，反而因此鬧地更僵。
也不是因為她不饒人，而是田梅的態度，就算關了禁閉，還是沒有悔改。
涼慕止懶得理她，浪費時間。
唱完歌，以為這件事基本上就結束了，沒想到她又被聶江野叫了去。
臨走前，田梅的眼神像是要殺了她。
她衝她吐吐舌頭，氣死她。
不過，一出了那道門，她的心情便急速下落，這一遭，估計是凶多吉少。
走到政委辦公室，她打了聲報告便走進去。
裏頭有幾個人，其中一人便是聶江野，其餘兩個都是三十好幾的大叔。除了聶江野，其餘兩人都是幹思想工作的。
涼慕止心頭一顫，難道她今天要被三個男人輪番洗腦？
幾個男人在就著某件事談論著什麼，把她晾在原地幾分鍾。
她腳底發癢了，忍不住動了一下。
“立正！”
突然一道口令，嚇地她肩膀一抖。
聶江野朝她走過來，擦肩而過，“跟過來。”
她跟著他走。
看這路線，她認出來了，是幾十天前他罰她寫檢討的那間小屋。
難道今天……
“還會打架，你真是刷新了我對你的認知，嗯？”他邊說著，邊在桌子上尋找著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涼慕止嘀咕了句。
下一秒，就得到了紙筆，“一萬字，寫！”
涼慕止氣地鼻孔放大，“我明明就受過懲罰了，還寫什麼檢討？”
“不服麼？”他怒。
和他對峙地瞪了一分鍾，涼慕止手抄過紙筆，順手撈了一張小凳子走出去外頭寫。
今日仍舊有冷風，但日頭出來了，還很燦爛。
刺眼的陽光淋在白紙上，很容易讓人晃花眼。
“進來這裏寫。”裏頭的男人發話。
涼慕止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裝作沒聽到，繼續埋頭寫。
一萬字不容易寫，她寫地手發酸，頭出汗了還隻是五張紙而已。
按照一千字一張紙的話，還有五張。
一道黑影覆在她的紙麵上，不用抬頭，光看底下那雙軍靴，她都知道是誰。
聶江野拿起她搭在旁邊的五張紙，一一細看。
她瞥了他一眼，沒作聲，繼續埋頭寫。
隻不過，他看書的速度不是一般地慢，她都寫完第三張了，他還站在旁邊看。
不過，這對她也有點好處，他站在旁邊遮擋了陽光，她寫起來容易許多。
半個小時後，她把筆放下，“寫完了！”
說著站起來，結果發覺腿蹲麻了，窘迫地保持著半蹲的姿勢，也不想向他求助。
男人輕嗤一聲，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來。
“記住你寫下的這些話，我不想再在這裏遇見你。”
涼慕沒好氣地點了點頭。
“行了，回去。”
涼慕止邊捶著發麻的大腿，忍不住回頭看他，腦子裏回想的是剛才他伸手扶她的那一刹。
她輕輕地揚起嘴角，心情忽而沒那麼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