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兩人都怔住。
是後背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使涼慕止回神，迅速轉身去關窗。
她嗬嗬笑了兩聲，“雨進來了，醫生說你不能濕水。”
聶江野靜靜地注視著她，而後嗯了一聲。扭頭過去的刹那，嘴角彎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
下雨的時候，在房間待著是一種享受。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聞著被雨水清新過的空氣，感覺自己全身心由內而外的輕鬆了。
對於涼慕止來說，下雨天最適合的事情，是睡覺。
本來靠在椅子上陪著他看新聞來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靠著牆壁睡著過去，還做了個美夢。
等她醒來，旁邊已經有個身影一直在晃來晃去，睜眼一看，是個護士。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看向聶江野，是他幫她蓋的吧。
他已經把上衣脫了，護士把毛巾擰半幹正準備給他擦身子。
一個想法從涼慕止的大腦中產生，她沒多想就付諸於心動。
“我來吧，護士姐姐。”
話說完，她已經把護士手中的毛巾奪了去。
護士哎了一聲，明顯不肯，“這是專業護士才能做的工作，就不用麻煩軍人同誌了。”
慕止看了眼聶江野裸露的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堅實的肌肉透著力量感，腹上的八塊肌肉吸引眼球。
護士就算是跟她說著話，眼神也止不住往他那裏瞄。
涼慕止有點不滿，這護士不是經常接觸病人的身體麼，怎麼感覺沒見過世麵似得。
“嘿嘿，護士姐姐，這點功夫我還是會的，你事情多，先去忙吧。”
“我不忙，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給病人擦身體。”
“護士。”
男聲讓兩個女人扭頭。
聶江野微微抬了抬臉，“你出去吧，讓她來就行。”
“可是這樣護士長會怪我偷懶的。”
“出去吧。”男人攏了攏眉。
護士不敢忤逆，轉身慢慢走出去了。
涼慕止展開笑顏，抬起他的右臂開始輕輕擦拭，“首長，你看我對你多好，不然你就被那個護士吃豆腐了。”
男人寡淡的神情裏透出一絲凜然，“結果有差麼？現在還不是被吃了？”
涼慕止摸著他胸肌的手一抖，然後厚臉皮地笑了，“我這是用看藝術的眼光欣賞你，不一樣的。”
說完，她看向窗外，“天黑了，好快。”
“睡了一下午，還快？”
“這一個星期都沒得好好睡，可能是累到了。”
涼慕止抓住他的手腕，開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給他擦洗。
聶江野的手心有點癢，但忍著沒動，安靜地看著這個女孩的動作。
過了會兒，他薄唇輕啟，“呆了那麼久，愛上軍營生活沒有？”
“沒有。”涼慕止脫口而出，然後放下他的手，走到後麵給他擦背部。
聶江野輕哼笑，“能把你身體訓老實，卻訓不了你的心，我認輸了。”
“那不能這麼說。”涼慕止露出俏皮一笑，“我的理想不在這裏，當然誰都不能把我逼地熱愛它了。”
“你的理想，是什麼？”男人微微側首。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喜歡的東西有很多，這個事兒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