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了一圈的周元一身水的上來,直接在方程身邊躺了下來,枕著胳膊,望向夜空。
天上閃爍的星辰,近處低沉的海浪,似乎不忍打破這一刻的寂靜之美,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仰望著星空。
“是不是有人在那裏?”似乎是巡邏的保安,拿著手電巡到了這裏。
一聽到聲音,嚇了一大跳的方程,迅速爬起來,竄到了一塊石頭背後,周元也緊跟著躲了過來。
“剛才還看到人影了,人呢?”
“算了,走了,八成是出來找刺激的年輕男女。”
“你說這些人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好好舒舒服服地呆在酒店裏,偏偏出來找刺激,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咋想的。”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俗話還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呢,野外自然有野外的樂趣。”
“樂趣有命重要嗎?又不是沒出過事故。”
隨著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直至看不到,方程和周元才從石頭後麵出來。
出來後,方程怒瞪著那人,臉燥熱的不行,真是又羞又氣,竟然被人當成了野鴛鴦。
周元那貨一出來就笑的直不起來腰。
方程上去給了他一腳,“你還笑。”
說完,轉身推起自行車就往回走。
“等等我。”周元在後麵邊笑邊著急追趕。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了,方程打開房門,見杜曉麗還在熟睡,不由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脫下鞋和衣服,便也上床睡去了。
由於馬辰安排了活動,第二天早早便下樓吃飯了。
吃早餐時,馬辰說著行程的安排,就一些問題幾人又商量了一下。
隻是,從頭至尾,周元,馬露露方程都沒參與意見。
經過昨晚,方程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可仔細想又什麼都沒有,盡管如此,可不知怎地,今天早上,一看到周元總感覺得不自在,不敢正視那人的眼光。
至於那人,倒沒像她這樣糾結,不但不糾結,還掛了一臉傻兮兮的笑。
他越笑,方程就越不自在,越堵的慌。
當然,還有一位也心思重重的,那就是馬露露,一直在拿眼神看周元。
方程也不由想,昨天這位那麼晚還找周元要幹什麼。
這問題剛一冒出來,方程就不由罵自己白癡,深更半夜的找到房間還能幹什麼?聊天?有多少白天不能聊,偏偏要趕到睡覺時間去聊?
方程的目光在周元和馬露露的身上掃了一遍,說實話,這兩人看起來還是蠻配的,尤其還青梅竹馬。
“給你喝。”周元將他麵前的果汁端到了方程麵前。
“……”方程茫然地看著他。
“不想喝?那你老盯著它幹什麼?”周元說。
她還能說什麼,將果汁朝自己跟前扒拉下,不過並沒喝。
那邊的宋雨卻是倒了一杯牛奶給周元。“喝了。”
周元撇撇嘴推開,“不想喝。”
宋雨又給他推回去,不容置疑,“玩到大半夜才回來,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不喝不行,生了病有你受的。”
周元不情願地喝牛奶。
此人竟然怕喝牛奶,方程不由嗤了聲。
那邊的馬露露就問周元去那兒玩了,跟誰一起去的。
周元朝方程這邊看了眼。
方程丟給他個警告的眼神,趕緊若無其事的低下頭。
就聽他輕描淡寫地說,“沒去哪兒,睡不著就到外麵走了走。”
方程這邊剛鬆了一口氣,那邊杜曉麗突然轉頭看她,“對了,昨晚醒來,我好像看到你床上沒人,你也出去了?”
方程陡然愣那兒了,一桌子的人都朝她看過來,尤其那馬露露的眼神,看著怪滲人的,陰冷,陰冷的。
見大家都等著她的應答,迅速回過神來,強裝鎮定道,“我不在床上還能在那兒,做夢的吧。”
杜曉麗甩了甩頭,懷疑道,“難道真是我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