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方程呆在她媽的咖啡館裏正做作業呢,劉東打過來電話說羅峰被人打住院了。
方程給她媽打了聲招呼,就收拾東西,急匆匆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病房,就見羅峰躺在病床上,臉上有很多的淤青,身上也綁著繃帶,顯然被打的不輕,劉東已經來了,羅峰的媽媽正在旁邊抹眼淚。
趁著羅峰媽媽被醫生叫出去辦手續後,方程便問是誰幹的,吃這麼大虧,怎麼也要找補回來。
羅峰沒吭聲,劉東開口憤憤地說,“還能有誰,他那個混蛋爹吧。”
方程一聽是他,立馬說,“報警,必須報警。”都把人打進醫院了,這已經沒有人性可言了,完全沒把當自己孩子看,既然如此,那他還顧忌什麼。
可誰知,羅峰卻搖了搖頭。
劉東說,“你還包庇他?你看看你都被他打成什麼樣了?不報警,由著他?這回是你,下次就有可能是阿姨了,你到底怕什麼,怕別人嘲笑?你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阿姨想。”
“劉東說的一點沒錯。”方程附和道,“這種人渣就應該把他送進裏麵蹲著去。”
羅峰掙紮著往上躺了下,方程見狀,忙去幫忙。
他說,“事情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我是怕丟人沒錯,鬧開了,被父親虐待的這個標簽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我不是沒想過報警,我也問過別人,可之前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身上疤痕也沒了,很難拿出有力的證據來。”
方程指著他渾身的傷,“這證據還不夠?”
羅峰說,“這是可以作為證據,可能讓進去多久?出來後呢,就他那脾氣,會善罷甘休?”
方程不甘心,“那就這樣,什麼時候找來,什麼時候打你一頓?你也是的,不是說自己很行了嗎,怎麼一碰到他就蔫了,不會反抗嗎?要輪體力,我就不信你打不過他。”
羅峰咳了聲,“我沒反手。”
劉東恨鐵不成鋼地哼了聲,“你可真行。”
方程也是一臉很難理解的神情。
羅峰說,“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是不能反手,是我不想,今天他找過來,我當時不在家,隻有我媽一人在,我媽不讓他進來,他是硬闖進去的,進去後不久,就跟我媽發生了爭持,對我媽大吼小叫起來,要去打我媽,我媽嚇得不行,這個時候我正好回來,看到這一幕就擋在了我媽前麵,他用最汙穢的言語罵我媽,還讓我讓開,不讓開,就要連我一起打。”
“我太了解他的脾氣了,既然找到了我們住的地方,肯定不會隻有這一次,這次是我趕回來了,我要是沒趕回來,那我媽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必須想個萬全之策,然後我就把我媽關在了廚房裏,任由他打不還手,他將我打的奄奄一息之後,似乎害怕了,就離開了,而我雖然受傷,卻也拿到了把柄,我們家的客廳裏是裝有監視器的,裝這玩意就是為有一天被他找來。”
“既然都拍下來了,那更是鐵證如山了,更應該報警了。”劉東說。
方程看了羅峰一眼,“他想拿這證據阻止他爸再找來,他爸雖然混,可也不想進裏麵蹲著。”
羅峰這邊,除了他媽之外,沒什麼至親的人。
方程和劉東就在醫院裏幫著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