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到了。”韓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坐在馬上略顯疲憊的說道,“可是這地方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韓茹像是有些不太相信眼前流民遍地的景象。
雖然來之前便是已經聽說了這平川遭受了洪水之災,但是韓茹卻是以為既然平川享有“天府之國”的美譽,想來這一次的洪災雖然損失慘重也應該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但是眼前的一幕幕卻是讓她驚呆了,這荒涼的模樣哪裏還有一絲絲“天府之國”的景象。
“這次的洪災本來就是我大燕建國以來最嚴重的的一次,平川經曆了這一次的洪災本來就已經是元氣大傷。奈何從京都撥下去的賑災款和糧食卻是被地方官員貪墨,所以才導致了眼前百姓流離失所,難民遍地的景象。”李亦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一種奇怪的語氣站在韓茹身邊幽幽的說道。
聽著李亦星的話,韓茹一張小臉瞬間浮現了一抹慍色,“竟然讓這麼多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難道這些官員的良心不會痛嗎?”若不是因為華紫玥的收留,韓茹至今還過著流浪乞討的日子,所以現在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韓茹不禁怒氣洶湧。
“所以我們才要為這些百姓討回一個公道!更何況若是任由這些蛀蟲長此以往,國終將不國。”李亦星深刻的知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
韓茹點了點頭,抬起小腦袋一臉堅毅的說道:“對!那我們趕緊去找姐姐吧,姐姐他們現在一定很需要我們的幫助。”
李亦星看了一眼韓茹,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便是帶著一群人向著原本李奕辰居住的驛站而去,並不知道李奕辰等人早已經不再驛站之中了。
“你們看那一行人像不像二公子?”留守在驛站周圍的血衣衛看著身騎高頭大馬的李亦星一群人,低聲小聲的說道。自從被影衛襲擊之後,現在一眾血衣衛是愈發的謹慎小心翼翼起來,可是卻又不知道李奕辰等人去了哪裏,所以也隻能是一邊暗中留在驛站周圍等待著李奕辰等人的消息,一邊想辦法聯係血厲。
為首的一人定睛一看,頓時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對!二公子終於帶人來了,這回咱們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潛伏在這裏了!”隨後向著一旁的血衣衛吩咐道:“你們趕緊派人去通知二公子,將他們從驛站那邊帶過來。”
那些血衣衛也激動了起來,這麼些日子的膽戰心驚他們早就受夠了。畢竟這麼多年作為血煞殿的一員,出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哪裏受過這種氣?走在路上都是別人讓路的分,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也不等為首的血衣衛說完,便是已經悄悄的向著李亦星的方向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大哥他們遭到人襲擊,現在下落不明!”李亦星激動地提著驛站掌櫃的衣領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今天就將你這驛站給拆了!”
掌櫃的在李亦星的手中就像是一個小雞仔,畏畏縮縮的看著李亦星說道:“大大……大爺,這件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忽然之間來了一群人,說是要將我這驛站包下一日,況且那群人手中拿著刀劍殺氣衝衝的,像是我一有不答應的意思便是要了我的腦袋!這樣的情況下我是真的不敢不答應啊,所以便是帶著一眾夥計離開了。第二天我帶著夥計回來的時候便是聽說了公子被人襲擊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李亦星怒氣衝衝的看著掌櫃,這掌櫃的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若是當時他能給李奕辰報信,李亦星又何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遭到襲擊。想到這李亦星更是一把將這掌櫃的往地上摔去,寒光一閃的就拔出了腰上的長劍。
掌櫃的此刻早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了,隻得是在一旁不斷地喊著:“大爺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我不過是一介普通百姓,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敢管呢!”身體更是哆哆嗦嗦的不斷像後退去。
忽的一雙素手握住了李亦星手中的劍,韓茹看著地上求饒的掌櫃緩緩的說道:“亦星哥,這掌櫃的雖然做的不對,但是他說的也不錯。這樣的事情他不過是一個小驛站的老板麵對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的逼迫,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敢管呢?”
掌櫃的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忙爬到韓茹的腳下說道:“對對對,姑娘說的對。我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性命,縱然我能不管自己的性命,但是這些夥計跟了我這麼多年,因為這樣一個客人,我難道要讓這些夥計跟著一起送命嗎?更何況這些夥計的家中也有家人需要等著他們養活,要是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又怎麼辦?”說著說著,這掌櫃的竟然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