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再是膽大,在這兩邊都青紗帳的寂靜鄉路上,車後鬥裏猛地爬出個人來,也嚇得身上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誰?是人是鬼?”
他大吼了一聲為自己壯膽,同時順手從旁邊已經結棒的玉米杆上拽下了一顆大玉米棒子就砸了過去。
“咚……”一玉米棒子就削在了那個剛剛爬起來的人額上,那個人二話不說直接被打翻了過去,仰麵朝天躺在車鬥裏,一動也不動了。
李衛東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到了旁邊扒著車鬥一看,登時就暈了,隻見,車鬥裏躺著一個靚得不像話的女人,還穿著一身警服,額角有些紅腫,車鬥裏還有一個斷成兩截的玉米棒子。
“淩菲?”一看這位警花大人的時候,李衛東頭都大了,暈,她怎麼會在自己的車鬥裏?
“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啊……”李衛東狂鬱悶,伸手在她鼻端一探,好在還有呼吸,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被自己砸暈過去了而已。
“真晦氣!”李衛東吐出口悶氣,不得已,隻好繼續騎上了車子,趕緊回到家,將淩菲抱進了屋子裏,準備把她弄醒再問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剛一進屋子,還沒等把淩菲放下呢,結果她就醒了,一睜眼睛便看見李衛東正抱著自己往屋子裏走,登時就是一聲尖叫,一口便咬在了李衛東的脖子上。
“啊……”李衛東疼得一聲大叫,便將她扔在了地上,淩菲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便操起了一個凳子,滿臉驚恐地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還他媽想問你想幹什麼呢?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車鬥裏?害得我剛走到半路的時候你一聲尖叫險些把老子嚇尿了。”李衛東揉著脖子上怒吼道,對著旁邊的穿衣鏡一看,脖子上兩排細密的牙印子,都浸血了,被汗水一浸,更是疼得鑽心。
“我,我是在執法,等你回來抓你現形,可後來太累了,就、就縮在你車鬥裏睡著了……”淩菲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登時就是臉一紅,小聲說道,不過手裏的凳子一直沒有放下,身體依舊緊繃。
“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奇葩的警察,居然能在人家車鬥裏睡著了。行了行了,你把凳子放下吧,就你那柴禾妞的身材,我還真沒興趣。”李衛東瞪了她一眼,用毛巾擦淨了身上的汗,脖子才算好一些了。
不過聽了他的話,淩菲登時大怒,放下了凳子,狠狠地挺了挺了胸口,“你說誰是柴禾妞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有我這樣的柴禾妞嗎?”
她平生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身材,曾經在學校還拿過健美操大賽的第一名呢,這小子居然敢這樣侮辱自己,實在太讓人憤怒了。
李衛東看了一眼,隻見她胸口緊緊繃繃的,扣子幾乎都要被繃飛出去了,登時心下一跳,別過臉去,“現在跟我爭論這個,你不怕我是壞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