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有腦瘤?”陸麗倒是沒聽說過李衛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李衛東,小聲地問張野道,眼裏滿是可惜的神色。之前的事情太過丟人,張野自然不可能跟她說,她也並不知道。
“當然了,別看我這位同學家財萬貫,少年得意,可惜啊,搞不準哪天就要英年早逝了。唉,真是可憐,我太同情他了,一想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了,我這心裏就特別悲痛啊。”張野惡意地大笑道,自覺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渾然不顧說話倒底有多過份。
李衛東眼中銳光迸射,嘴裏卻淡淡一笑,“張野,你的車修好了嗎?據說,你當時從東天門出來的時候可是酒駕啊,也沒出交通意外撞死已經很難得了,好像聽說後來你還去了交警隊險些被刑拘了?家裏撈你也花了不少錢吧?”
“你……”張野臉孔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想起了之前那些讓自己羞憤欲死的事情,恨不能咬李衛東一口,他手指著李衛東,不住地冷笑,“我不想跟你這種快死的人計較什麼,至於過去的事情,那是我給你麵子讓你裝一次罷了,你都快死的人了,又有什麼好跟你計較的?”
陸麗也感覺出來兩個人有些不對勁了,不過張野是她男朋友,她當然要幫著男朋友,“我說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連個對象都沒有呢?原來是這樣啊,天知道哪個女孩兒會跟了他,倒了血黴了。”
“你們公母兩個還真是夫唱婦隨啊,說話這麼毒,不怕以後不孕不育絕後麼?”李衛東慢條斯理地道,卻是更加惡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去你媽的,直接犯死你。
不過,逞這種口舌之利,李衛東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真是流年不利,出門居然會遇到這種人,真是惡心老媽抱著惡心哭,惡心死了。
“你個馬上就要死掉死之前連女人毛都摸不著一根的小逼崽子,罵誰呢?”張野勃然大怒,回身指著李衛東道。
“罵你又能怎樣?”李衛東冷冷一笑,輕輕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張野的一張臉立馬變得一片慘白,“啊啊”地痛叫個不停。
“以後記住了,別總拿你的髒手指著別人,這是遇到我,如果遇到脾氣不好的,或許會幫你把這根討厭的手指頭拗斷,甚至還會幫你把你的嘴縫起來。”李衛東鬆開了手,嗬嗬一笑道。
張野的手腕烏青一片,握著手腕,驚駭交加地望著他,這小子,好大的力氣啊,手跟個鐵鉗子似的,一時間,他也不敢再罵。
陸麗看著神色平靜可眼神深處卻依稀有火星湧現的李衛東,心頭也莫名的害怕起來,趕緊扯著張野,“走走走,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張野也不敢久留,轉身就走。
李衛東望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剛要去找林雪兒,就看見林雪兒已經出現在了身後,正皺眉盯著張野和陸麗的背影,“你的同學素質未免太低了吧?”
“小時候鬧過矛盾,被我揍過,再加上前些日子我涮了他的麵子,他可能一直懷恨在心。算了,別理會他了,懶得跟這種小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