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非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而是直呼其名。他就納了悶了,像他們這些超級衙內們,當然有著自己的驕傲和榮耀,就算李衛東再牛逼,能讓他們害怕,但絕對不可能真正地讓他們屈服,更不可能讓他們真心誠意地低頭去跟隨,這小子是吃錯了什麼藥?
“老畢,他真的很能打。”王非笑嘻嘻地坐了下來,抱著李衛東的外套,如同抱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靠,再能打也不至於讓你管他叫什麼東哥吧?媽的讓我們哥兩個都跟著你丟臉。我們京城三少什麼時候管別人叫過哥?認過別人當老大?你要丟人自己丟去,別他媽在這裏寒磣我們。”畢榮氣忿忿地罵道。
“其實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年紀比我們都小,但他是能成大器。人生永遠都要跟著強者走,尤其是我們這些依靠家族力量的寄生蟲們,難道不是麼?”王非聳聳肩膀道。
“放你媽的狗臭屁,他算個雞毛的強者?就算他再能打,能打得過子彈不?能打得過我們所能調動的資源不?”畢榮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小子今天他娘的沒毛病吧?怎麼說話都有些神神叨叨起來了?
“能!”王非鄭重其是地點了點頭。
“啥?”畢榮瞪大了眼睛。
“有朝一日,或許他會成為很牛逼很牛逼的人物,到時候,怕是我們所能調動的資源,不如他勾勾小指。”王非點燃了一枝雪茄,吐出口煙霧道。
“你他媽真是瘋了,他憑什麼?”畢榮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不知道,或許,隻是憑著我的一種感覺。或許我跟他一樣,都是瘋子,本質裏我們都是同樣的人。”王非聳聳肩膀,想一想李衛東曾經說過要掀翻張家讓張濤繼位的話,突然間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可笑。
“你確實瘋了。”畢榮搖了搖頭,覺得他中邪了。
“為什麼?”久不作聲的譚風此刻轉過頭來,盯著王非,冷冷地問道。
“我會相麵。”王非咧嘴一笑。
畢榮嗤之以鼻,而譚風的眉頭卻緊皺了起來,似乎並沒有把這當成是個玩笑。
同樣點起了一枝雪茄,轉頭再次望著拳台,透過繚繞的煙霧,譚風眼神明亮了起來,“或許,他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大概還會有些驚嚇,就看你們自己的了。”王非聳了聳肩膀,這也是他的招牌動作。
拳台上,那個拳手終於數完了錢,將錢重新珍之又重地卷了起來,別在了後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望向了李衛東。
“錢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李衛東似乎很好奇地問道。
“是,因為它可買到很多東西。”那個男子凝視著李衛東,眼中逐漸泛起了一絲血光。
“殘虎,殺了他你可以得到更多的錢。”下方的譚風道。
“遵命,老板。”殘虎獰笑了一聲,突然間身形一擺,如一團狂風吹拂的棉絮,向著李衛東飄了過來,可是落在李衛東的眼裏,卻狂吃一驚,禁不住脫口而出,“武當派的虛雲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