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囂張也是需要資本的。”李衛東微笑道,似乎對麵的那些手裏的槍全都是燒火棍而已。
“是麼?那我請問,你的資格在哪裏?”譚風挑了挑眉毛,淡淡地問道。
“在這裏。”旁邊的王非笑了,挪開了懷裏一直抱著的那件李衛東的外套,手裏赫然出現了一把槍,指向了譚風的腦袋。
“王非,你他媽瘋啦?你倒底跟誰站一邊的?”畢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跳了起來,指著王非破口大罵。
“你這麼認為也可以。”王非咧嘴笑了,左手也抽出了一把槍來,同樣指向了他的額頭。
“為什麼?”譚風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望向了他。
“我的人生這麼無聊,不瘋一把豈不是活著太沒意思了?”王非笑道,用槍比了比,“老譚,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吧,其實東哥隻是想跟你們談談而已,搞得這麼火爆跟警匪片似的,有勁麼?”
“確實挺沒勁的。”譚風居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周圍的那些槍手猶豫著收起了槍來,退了出去。
“我說過,或許他給你的不一定全是驚喜,還有驚嚇,可你們不信。”王非歎了口氣,突然間扣動了扳機。
畢榮嚇得一聲大叫,閉起了眼睛,連譚風也眯起了眼睛,眼中有驚怒交加的神色湧起。
不過,槍口處並沒有噴射出致命的子彈,相反,隻是噴出了兩團火苗,明明滅滅,火光幽幽,襯得王非的臉如地獄來客一般詭異恐怖。
“別擔心,隻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王非哈哈大笑,將兩把槍扔在了地上,重新靠坐回去椅子裏。
“你,你,你……”畢榮隻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好像短了一塊,不夠用了,手指著王非,又驚又怒地道,卻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啪、啪、啪……”單調的掌聲響了起來,譚風向著遠處走來的李衛東拍起了手掌來,眼中帶起了一絲欣賞,“居然能讓王非臣服,為你做事,真是好手段。”
“不,你說錯了,我們隻不過是朋友而已。”李衛東走到了幾個人的身前,接過了王非遞過來的那半枝未燃盡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微笑道。
“僅僅隻是朋友?”譚風眯起了眼睛。
“當然,或許我還能幫他達成一些小小的目標,不過做為朋友,幫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並不算是利益的交換。”李衛東笑道。
“你們的友情真純粹。”譚風哼了一聲。
旁邊的王非隻是咧嘴一笑,並沒有反駁他。
“說吧,你想要什麼?”譚風道。
“與他一樣。”李衛東指了指王非,“也是友情,我希望與你們成為朋友,是那種可以並肩作戰的朋友。”
“在我們這樣的人眼裏,隻有利益,沒有朋友。”譚風聲音更冷。
“什麼人都有朋友,隻不過有時候他們並不知道罷了。”李衛東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來隻是想說這些廢話,那你可以走了。”譚風揮了揮手,如亙古不化的冰峰,哪怕驕陽如火也不會讓他融化。
“好吧,那我們不妨切入正題,簡單地說,我來幫你們打黑鑽石的比賽,如何?”李衛東坐了下來,轉頭望著譚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