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東少是說,咱們現在活得很陰暗,並不鮮活,不像是一個真正有生氣兒、有夢想、有朝氣的人。”譚風搖了搖頭,阻止了畢榮道。
“老譚,沒必要這麼說教吧?這話好像咱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畢榮翻了個白眼兒道。
“可沒有一次我們能聽得進去,不是麼?”譚風淡淡一笑,這一次,畢榮怔然了起來,臉色不斷地變化,最後變得頹然了起來。
靠坐在椅子裏,蹺起了二郎腿,“反正我就這鳥樣了,這輩子巴成也就這德性了,沒什麼值得改變的。”
“也未必。”李衛東突然間接口道。
“嗯?”畢榮轉頭望著他,不過神色並沒有多少變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其實你們不妨做些有意思的事情,讓自己重新燃起來,比如,找個小樂子,怎麼樣?”李衛東似笑非笑地問道。
旁邊的王非一翻白眼兒,得,東哥這是又開始下套了。
果然,畢榮眼神亮了起來,一下坐直了身體,就連旁邊的譚風都抬起頭來望著李衛東,眼中隱然有種期待的感覺。
其實他們最害怕的就是沒有事情可做,沒有樂子可找,那樣他們會覺得活得特別沒存在感。
李衛東這樣的人所說的樂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的,所以他們確實來了興趣。
“什麼樂子?”畢榮急急地問道。
“幫助別人,怎麼樣?須知,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啊。”李衛東強忍住笑道。
“靠……鄙視你……”畢榮向他豎起了一根中指來,重新懶洋洋地坐回椅子裏去,譚風卻皺起了眉頭,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起來。
“可以說得更深入一些,比如,幫誰,怎麼幫?”譚風思索了一下,抬頭問道。
李衛東欣賞地望了他一眼,笑了,“幫我的一個兄弟,張濤,我希望,能夠將他扶正為張家的正式繼承人,也就是未來的一家之主!”
“啊?”饒是譚風這般沉穩的人物也傻掉了,畢榮更是一下跳了起來,險些將桌子撞翻,倒是跟當初王非的表現差不多少了。
“你瘋啦?這可能麼?可能麼?過過腦子好不好啊?我們隻是一群衙內,不是真正的掌權者,況且就算是真正的掌權者,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吧?那可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啊!”畢榮吼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錯非是李衛東,如果換做別人,沒準兒他都老大一個耳刮子扇過去了,讓你說夢話!
“你看,我就說了吧,這小子肯定這個德性,跟我當初一樣。”王非聳了聳肩膀道。
“這就是我現在的目標。並且,沒有你們,我也一定會實現,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李衛東淡淡地道。
他並沒有因為畢榮的態度而生氣,恰恰相反,畢榮能這麼淋漓盡致的表現,證明他已經認同了自己已經擁有了可以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了,隻不過還是太毛躁了一些。
譚風的表現更沉穩一些,也讓李衛東不無讚賞。
“你,你……”畢榮怔怔地望著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冒失了,表麵上看去似乎李衛東這個想法太過瘋狂了,可實際上,真的很瘋狂並且無法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