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早晨九點鍾的太陽依舊和煦,不像夏季般火辣,李衛東出現在了一座並不起眼的六層灰色樓前。
抬頭望著那座樓,李衛東眯了眯眼睛,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沿著台階舉步邁入。
“你是七極門的李衛東?”此刻,門口處迎出來一個中年人,語氣平淡地問道,看不出特別的情緒。
“是我,請問呂會長在嗎?”李衛東問道。
“呂會長已經恭候多時了,請進吧。”那個中年人道,在前麵引路,李衛東跟在後麵,不多時,便已經到了六樓的會議室。
當會議室的門打開的時候,李衛東眼神凝固了一下,隻見,會議室中居然已經坐了好多人,不過他都不認識。
武協主席呂延康坐在主席台上,正皺著眉頭翻看著一疊資料,抬眼看到了李衛東過來,便向他招手,“李衛東?過來吧。”
旁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他認識,居然是老林寺的延覺大師,態度十分友好,正在向著他微笑點頭。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他並不認識,不過看那個頭上的道士髻就知道,他肯定是武當派的就是了。那個人看著李衛東的眼神十分不善,隱隱間帶有一絲凶狠仇視的神色。
而台下的不少人中也有著同樣不善的眼神!
李衛東走了過去,拱了拱手,“呂會長您好。”
“唔,昨天我接到了你對南方武林的申訴電話,正好,這幾天南方武林的幾個門派也在找我申訴,你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呂延康笑道,不過他的這個笑話好像並不太好笑,對於這種劍拔弩張的微妙氛圍而言,沒有人能笑得出聲來。
呂延康搖了搖頭,捏了捏眉心輕歎口氣,“都別把氛圍弄得這麼緊張嘛,有什麼事情隻要坐下來好商量,無論如何,我們天下武林都是一家人。”
“如果都像這小子這般胡來,他隻會成為一個小魔頭,永遠無法融入武林之中,整個武林都會對他人人得而誅之!”那個坐在呂延康右手側的道士怒哼了一聲道。
旁邊的延覺就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說話,卻聽見李衛東清朗朗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長幼不分的混帳東西,按照輩份,你身為七極門的弟子,至少應該稱我一聲青石師叔,安敢在此這般說話?簡直無禮之至!”青石道人“啪”地一拍桌子,一聲怒吼道。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跟我攀大輩?你有這個資格麼?”李衛東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他說的倒也是實情,如果從蒼鶴道人那邊論,李衛東是蒼鶴道人的弟子,而青石道人則是掌教白鶴道人的弟子,兩個人平輩,李衛東頂多管他叫一聲師兄就是了。當然,李衛東現在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就是了。
“嘩……”底下間所有人都炸了,滿場沸騰。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跟武當派的官方代表這麼說話,直接罵了回去?這也不要太牛叉了吧?有些人眼神憤怒,恨不得誅之而後快,有些人則眼神好笑,好整以暇地看起了熱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