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後還跟著幾個人,俱是黑色的立領製服,黑色的皮鞋,製服上一排閃閃發亮的鍍鉻紐扣,顯得詭異神秘。
“顧煥章?你來幹什麼?”呂延康怒視著顧煥章,顯然並不待見他。
遠處的青石道人卻是哈哈一笑,“顧主任,您來得正好,我們這裏出了一些麻煩,呂會長好像對我們南方武林有些小意見,他的判斷未免有些主觀武斷,所以,正好您來了,也給評評道理。”
“他是誰?”李衛東皺了皺眉頭,向身畔北方武林一個門派的弟子低聲問道。
那個弟子顯然對他也很有好感,就點了點頭道,“那是武協的特別行動處主任,顧煥章。雖然名義上歸武協管轄,但素來與武協平起平坐,有小武協之稱。一直以來,顧煥章與呂會長據聞不和,並暗中支持南方武林。”
“看得出來。”李衛東搖了搖頭,看起出來,武協這裏麵的渾水,比他想像的還要深。
此刻,呂延康冷眼望著顧煥章,“呂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在偏袒?事實俱在,南方武林確實過錯在身,如果不進行處置,怕是有失公允吧?如若不信,可以看一看李衛東拿過來的視頻資料,自然一目了然。”
“資料我就不必看了,那個胡義確實罪該萬死,不過,南方武林的人也並不知情嘛。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南北武林之爭,所以,我也進行了相關調查,南方武林確實不知道那個胡義是什麼人,被那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給蒙蔽了眼睛,覺得他確實是一個真實可信之人,並且他還捐贈了很多錢建了不少希望小學,為大山裏念不起書的貧困兒童送去了希望與未來,所以,他還是很擅長做這種表麵功夫進行偽裝的,而南方武林也確實是被他騙了,自發派人去保護他。僅此而已,隻能說南方武林的出發點也是好的,不過就是用錯了地方罷了。”顧煥章哈哈一笑道,一切俱都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胡說八道,如果他真是一個正經的商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仇家?又怎麼會需要那麼多修行子弟去保護他?”呂延康怒喝道。
“大概是南方武林中人也是特別心誠感恩的人吧?”顧煥章聳聳肩膀道,偏袒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呂延康氣得鼻息粗重,可對於這種狡猾如油的無賴狡辯,也無可奈何。
並且他也清楚,如果強逼武當派等南方武林中人低頭,怕也不太可能,勢必會激起激烈的反抗,更何況,南方武林還有顧煥章在暗中支持,而顧煥章勢力很大,背景極深,他也心有顧忌,不好太過相逼。
怒哼了一聲,呂延康道,“那你說應該如何?”
“要我說呢,這件事情都是誤會引起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胡義,抓到他才是首當其衝的問題。至於事情的結果,為了團結,不若就重重提起,輕輕放下吧,這也是從大局考量嘛。”顧煥章笑哈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