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領過了對麵黑鑽石的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號牌,低頭看了一眼,號碼是十八,那號牌是由一種不知名的木頭雕成,質地十分堅硬沉實,大概是浸透了黑拳手們的鮮血與汗水,已經變成了黑紅之色。
“這號碼牌看著可真惡心。”秦萱趴在他肩頭一看,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來,輕扇了下鼻子。
“這是由鮮血浸透的,充滿了罪惡與沉淪。”李衛東凝視著那塊號碼牌,輕歎了口氣道。
“哇噻,你好詩人範兒耶。”秦萱趕緊借著機會抱住了他的胳膊,飽滿的胸脯拚命地挨挨蹭蹭,用無比崇拜的少女眼神望著他道。
“大姐,咱們正常說話麼?”李衛東好生無奈,翻了個白眼兒,從她的胸口裏抽出了胳膊道。
“我現在就是正常說話呀,你看你又能打又有錢又有能力還會醫術,最重要的還那麼帥,我對你的崇拜真的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要不咱別打這鬼拳賽了,去找個地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好不好?我現在感覺人生很迷茫,就需要你這樣又詩人又哲人的帥哥開導我。”秦萱不放棄地又扯住了他的胳膊。
正在這時,一號拳籠旁邊的人群爆發出陣陣吃驚的聲音,李衛東也沒時間理會秦萱,回頭望去,便看見一號拳籠裏正有一個人抓著另外一個人的脖子將他摁倒在了地上,碩大的拳頭一刻不停地死命掄擊著他的後腦。
那個人分別就是個修行者,每一拳下去都打得血水四濺,連腦漿都崩濺了出來。被他摁著的那個人早已經死得通透了,可是他兀自不停手,連接了十幾拳,直到把那個人的腦袋打得稀爛之後,他才將那個人脖子上掛著的號牌扯了下來,猛地一舉手。
刹那間,一號拳籠旁邊響起了喝彩聲與咒罵聲。
喝彩的是贏錢的,咒罵的是輸錢的。
“那個拳手是日本人,也是千島的拳手。今天剛上場的,這些日子,千島的拳手獨霸了四個籠子,打死了很多拳手。”畢榮盯著那個拳手恨恨地道。
“死的最多的就是華夏人吧?”李衛東看了畢榮一眼,淡淡地問道。
畢榮沉默了一下,眼裏掠過了一絲悲哀,輕點了下頭,“是”。
李衛東沒再說話,隻是沉默著,望向了那個鐵籠子,眼底逐漸有殺氣氤氳而起。
“十八號,到你了。”此刻,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衛東手裏的號碼牌道。
李衛東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隻是握著號碼牌,穿著那套普通的商務休閑裝便向那邊走去。
譚風在他身後剛要說話,可是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眼裏掠過了一抹忐忑,緊緊跟在他身後向前走去。
王非卻是一臉的盲目崇拜,跟在李衛東的身後。
“他倒底能不能行啊?我怎麼看著這麼玄呢?”畢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小意地問秦萱道。
“小KS。”秦萱打了個響指。
此刻,台上的主持人已經聲嘶力竭地呐喊了起來,煽動著台下觀眾的情緒,所有人都開始紛紛壓注了,自有身材火辣的侍應小妞拿著移動終端設備在刷那些有錢豪客們的特殊數據卡,方便他們進行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