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已經辦妥了。”李長生立身於李夫人麵前頷首道。
李長生是李廣義收的幹兒子,算是李文倩的哥哥,而李夫人自然而然的成了李長生的幹媽,李長生協助李廣義管理廣義集團,廣義集團是江北市三大財團之一,而李長生任廣義集團的e,這一次李文倩被挾持,李夫人打電話給了李廣義,而李廣義直接派李長生親自辦理此事。
“很好,長生啊,等會兒陪幹媽吃飯。”李夫人含笑道。
“很久沒有和幹媽一起吃飯了,一定一定。”李長生笑嗬嗬的,不過即使戴著眼鏡,也沒有遮掩住他眼中的精光。
李長生是江北市的十大傑出青年之一,錢有!權?有錢就有權,不過他從來沒有忘記,他的一切都是他的幹爹李廣義給予的,隻要他幹爹願意,隨時都能夠將他的一切剝奪,同樣隻要他願意,他就會成為廣益集團真正的繼承人。
而此刻回到家的李文倩,有些憤恨的看著正話的李夫人和李長生,腦海中還不斷盤旋著程雲掐住她脖子綻放瘋狂的側臉,在那輛車裏展現出的刻骨親情,最後畫麵定格在程雲和李長生吸煙時平靜平淡的臉龐。
她突然明白,那個男人是多變的,可以一瞬間變得鋒芒畢露,又可以一瞬間柔情萬分,再可以一瞬間平靜而睿智。
程雲不帥,看容貌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可是才短短一接觸李文倩就經曆了她這十八年來最驚險最刻骨最複雜的一,可是這樣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烈火奪去了生命,李文倩不可思議的感覺到心痛。
“是在為他們心痛嗎?”李文倩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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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感覺自己被烈火猛獸一口吞噬,然後炙熱的火焰炙烤得他撕心裂肺,然後大腦承受不住這劇烈的疼痛,選擇了昏迷。
他知道他和他父親已經走完了這段人生路,在麵對死亡時,他也想掙紮,可是掙紮不了。
黑暗不知道遮蓋了程雲心智多久,終於在一陣鑽心疼痛下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啊……”
程雲猛地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景象就大罵道:“靠,死了怎麼還這麼痛!不是下地獄下油鍋了吧!”
視線漸漸清晰,然後就看見一個一臉黑漆漆,頭發亂糟糟的人瞪大一雙泛白的眼睛盯著自己,程雲又忍不住大聲叫道:“鬼啊……”
“啪”的一聲脆響,黑暗再次席卷而來,程雲翻著白眼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是一間木屋,在這個滿地混泥土的年代已經算是很稀罕的屋子了。屋中沒有電燈等電器,隻有一盞油燈跳躍著火焰,模糊的照著屋子四周。
此刻的木屋中有四個人,兩個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而有兩個有些詭異的身影站在床前,一人一身青色道袍,頭頂雪白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並沒有出塵的味道,反而有些陰森詭異。
而另外一個,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是能夠看出這人的衣服襤褸,頭發雖然也是批在肩膀上,不過很明顯他的頭發非常的淩亂,而且最現眼的是還有一張不知道什麼樹上的葉子夾在他的頭發中。
衣衫襤褸的身影發出沙啞的聲音,似乎幾千年沒有過話一樣,幹澀無比,他:“這子死是死不了,不過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