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正欲繼續調查時,卻發現那條街道的監控早已不知為何被毀壞了,沒能記錄下任何東西。
警察隻好再去調出了那條街道的另一端對應的地段的的監控錄像,盡管當時已是淩晨,在那個時間段仍是有多輛汽車開過,警察們也是別無他法,隻剩下了最蠢,慢的方法——隻好一輛輛地進行了排查,最終終於是確定了一輛銀灰色的雪佛蘭,那輛雪佛蘭一路都是走的極偏僻的道,期間這輛車在西大街停下來了一次,有兩名男子下來短暫停留了一會兒就開始繼續行駛,最終在一座豪華的別墅前停下。
剛才負責記錄的那個警察趕緊把顧曉白三個人叫了過來確認,而他們三個一下子就異口同聲地肯定就是這裏,而那兩個犯罪嫌疑人的身材看起來確乎是極像他們那天在別墅中所見到的那兩個亡命之徒的。
於是警察又記錄下來了這輛車的車牌號,是浙B的牌號,說明並不是這個省,以及這座別墅的歸屬權,最終終於確認下來,那兩個亡命之徒應該是黑龍幫的成員,兩個人的具體身份信息還有待確認。
“那兩個犯罪嫌疑人的樣貌你們還記得嗎?其中一個專門負責聽報案者的描述給犯罪嫌疑人畫出肖像以便緝拿調查的警察問道。
“當然是記得的啊,怎麼會不記得,便是化成灰了也該記得的啊!”顧曉白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盡管顧曉白語氣不善,但警察們都並未在意,誰遭遇這種事情口氣都不會好的。
三個人互相補充著將兩個人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一個警察拿著鉛筆開始在白紙上快速作畫,不時進行一些修改,當三人話畢時,他也放下了鉛筆,將畫遞過去,詢問他們是否還有哪裏需要改進。
三個人便又指出了一些小問題,其中羅曼曼甚至奪過了警察手裏的鉛筆自己改進了一些地方。
待三人終於都對這畫出的像滿意後,警方便馬上大批量複製這些畫像,並開始進行了大範圍搜捕,接著讓他們三個人先回到學校等候消息。
時光這玩意兒啊本如白駒過隙,但於顧曉白三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足足等了一個星期的功夫,顧曉白左站也不是,右坐也不是,急切地團團轉,寢食難安。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接到了警方打來的調查反饋的電話。
“很抱歉。”聽到這三個字,顧曉白的心裏就是一沉,眸子也暗了暗。
“這一個星期的搜查我們並沒有搜查到犯罪分子,如果有空的話你們還是再來一趟,我們再來商議一下這個案子。”警方的話語中頗帶了些疲憊和無奈。
顧曉白滿含失落地掛下了電話,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李晉揚和羅曼曼,三個人又火急火燎地趕到了警察局。
“現在的情況呢,我在電話裏已經和顧小姐說過了,這裏再次向你們表達歉意,我們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內並沒能找到犯罪嫌疑人。但也請你們不要太過擔心和著急,這樣的事是經常發生的,我們隻需要更多的時間。”那個警官麵帶歉意地對顧曉白他們三個說道,“所以,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想起來什麼別的線索是可以再提供給我們的,來輔助案情調查和犯罪嫌疑人的搜捕。這樣我們說不定可以有更多的想法或者方案來破解案件。”
顧曉白三人沉默不語地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深思,將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又再次地好好回想了幾遍,卻自認為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提供出來了,再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任何的哪怕隻是一點點的關鍵的有利於案情調查和犯罪嫌疑人搜捕的東西了。
李晉揚則是覺得這兩個亡命之徒一定不止黑龍幫這麼簡單,即使是黑幫成員,也不會想到如此周密的計劃,大概另有身份。
緝拿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這是一道致命的難關,成敗在此一舉。
顧曉白他們離開警察局的時候,互相都清晰記得彼此當時無奈而失望至極的麵容。
如果沒有抓住兩名嫌犯,誰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來?何況三個人的生命安全也成了他們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的內容。
目的,不明確,若是隻想見一麵李晉揚,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折,那麼幕後操縱者究竟是誰?不明白對手,總是令人擔心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現在卻是不了解對方,敵在暗,而自己在明,完全不知道會使什麼陰招。
李晉揚走出了警察局,眉頭卻緊鎖了起來,雙手握拳,卻因握得太緊而“咯咯”作響,腳步沉穩:“連警察局都找不到什麼有利線索嗎......”眸子頗為有深意地眯了起來。
那麼,隻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擁有著極其強大背景的人,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