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來臨,天邊隱隱泛起了一層黑紗,晚風呼嘯起來,樹影搖曳,張牙舞爪,看起來似有下雨的跡象。

天氣還沒有黑沉下來,溫家別墅就已經是燈火通明。

寬敞明亮的大廳中間,一群穿著警衛服的保鏢圍著女孩拳打腳踢。

他們眼神複雜,隻因為剛才他們雇主說,留一口氣送回蘇家就行了,結果女孩並無一絲一毫反抗,痛苦了也一聲不吭。

現在看來,倒像是他們以多欺少,仗勢欺人了!

蘇沫蜷縮著身子雙手護著頭,咬著牙一聲不吭,她不是不想反抗,隻是剛才差點被溫毅澤掐斷氣,她現在虛弱得很,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她知道,自己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孤身一人來這虎狼之地討伐,必然會有這麼一遭,生死尚可不知。

但,她不後悔,妹妹是她的妹妹,是她最重要的親人,但凡有人欺負她,姐姐就是保護傘。

“其實,我錯了……”

“哼!”寧千蘭紅著一雙眼睛冷哼,咆哮道,“現在知道認錯了?遲了!給我繼續打!”

“什麼?”

蘇沫眼神有些不可思議,忽而輕笑了出來,“認錯?大媽,你是不是想多了?”

大媽?寧千蘭惡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了去,她還沒有說話,又傳來蘇沫虛弱無力的聲音。

“我說錯了,是我不應該隻是斷你兒子命根子,我應該斷你兒子的命才對呀!不然你們隻給我留一口氣,那我豈不是虧得緊?”

又被她的話激到,寧千蘭隻覺得心錐般的痛,她兒子的命根子斷了,接不好的話以後就不能有兒子,斷後了。

她快要噴火了,指著蘇沫,狂吼,“打!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沙發上,溫欣悅悠閑地喝著咖啡,她早就看蘇潯和蘇沫不爽了,如果不是她們兩人,她早就弄死溫嫋緲了,她還能活到現在?

現在,打死了最好!

而溫宇達也一直緊繃著臉,他隻有一個兒子,以後的溫氏繼承人,要是傳出去被一個女人玩壞了命根子,他們溫家這個臉麵該往哪處擱?

不得遭到整個商界的嘲笑嗎?

他從小到大風風光光了三十幾年,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他冷眼旁觀者,相當於默認了寧千蘭的話,打死了最好。

至多……他想方設法地把消息封鎖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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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下午六點,夜幕就完全黑了下來,黑沉沉一片烏雲,有些壓抑。

這時,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社區大門口,保安室內,一個中年保安看著監控上的車牌有些疑惑,xxxdbygr?這是哪個地方的牌?

他對著門口站崗的年輕軍人招了招手,“小陽,你過來瞧瞧,這個車牌我咋沒見過?”

小陽也一直看著鐵門外安靜停著的商務車及其車牌,皺了皺眉,心中突兀地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以他軍人的認知告訴他,這輛車屬於頂級防彈車,而這個車牌……

目光放在正在駕駛座上座著的人身上,倏地,他瞳孔一縮,轉身欲要往保安室跨去,一枚子彈破空而來。

“砰——”

不大的聲音卻劃破了寂社區的寂靜。

與此同時,整個社區陷入了一片黑暗,網絡徹底癱瘓。

“嗡嗡——”油門一轟,商務車一啟動,就朝著厚重的大門衝去。

厚重的大門被防彈的商務車撞開,路過保安室時,一個帶著白色鬼麵麵具的人從車窗探出頭,一把手槍對準了愣愣發神的中年保安。

玻璃碎了,一枚子彈直直射入中年保安的眉心,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