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兩秒,溫嫋緲抬頭,看著幾人的眼神仿佛是一條淬滿毒液的毒蛇,隨時會給你致命一擊一樣。
心底深處隱藏的黑暗在她拿著槍對向敵人時就被喚醒,現在隻不過是更加迷失了方向而已。
滿手鮮血,比這些人好不了多少。
想到此,她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耳邊中似乎響起什麼朦朦朧朧的聲音,聽不太清楚,但安定了她不少不安的心神。
傷口似都不那麼痛了,盡管她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的,傷口還是特麼的那麼痛!
正當她打算仔細聽時,餘光卻見黑碳男幾人逼近,任由聲音在耳邊輕喚,抬手,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迅速起身後退著。
黑碳男被戲耍了兩次,自尊心塌陷,慢慢地全是憤怒和想要征服溫嫋緲的心思。
男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反抗,他心底的征服欲就越強,爆發力也是同樣,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兩米距離,他很快逼近,溫嫋緲拿著匕首擋在胸前,後退的腳步雖然沉重,但也很快。
奈何這昏暗的倉庫裏堆滿了大木箱,眼看著快要無路可退,她隻能扭轉方向。
她不知道這倉庫的格局,連大門都看不見,隻能想辦法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但很快她又認清一個事實,她隻有一個人,對方有四條大漢子,這不,剛調轉了方向就發現,自己前後左右的路都被堵死了,一個個的凶神惡煞地瞪著自己!
臥槽!好紮心,此刻再牛逼的肖邦也彈奏不出她的悲傷!
被紮了手的男人甩著右手目呲欲裂。
“跑啊!跳啊!你這個臭娘們,看今天老子不幹死你!”
溫嫋緲心中還是慌的,但她還是調皮地笑了笑。
“嗬嗬嗬,來呀!信不信,我……把你命根子也割掉!就像剛才!”
遠處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還橫在地上,剛才她紮人的形象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幾人被上麵的大哥留下,都不過是街道上打劫學生,收收高利貸的小混混,自然不比經過訓練的人心理素質好。
“怎麼,還要不要來?”
說話間,她的眼神一直注意著其餘幾人,感覺到身後輕微的動靜,眉頭動了動,匕首緊握。
還沒待身後人臨近,她率先迎麵而上,說實話,她沒有練過什麼搏擊和武術,隻能憑心底的感覺胡亂來!
這是一把雙刃匕首,刀鋒長度至少得有二十五公分,她用起來雖然在鬥戰上吃不了多少虧。
但虧就虧在她隻有一隻手能使用,再叫上身上各處的疼痛和其餘人的夾擊,很快就落了下風。
黑碳男赤裸的胸膛上被劃出了很多傷口,看著像是瘋了的女人,那種憤怒簡直可以衝破天際。
就在溫嫋緲轉身又胡亂割傷一個人手腕時,他看著時機猛的撲向她。
都紮了好幾十刀,卻沒見一個人倒下,自己的力氣也快要用盡了,溫嫋緲也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身體就要往地上栽去。
動作自然而然地會停頓下來,下意識地尋找著支持。
前方的男人看著黑碳男的動作,就要往後退,溫嫋緲嘴角一勾,依著慣性再加上自己腳下使的力氣,往他身上一撲。
男人退無可退,眼睜睜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一亮,女孩倒下的瞬間,匕首瞬間紮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