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啦?不相信我嗎?”看見幾人的不屑,溫嫋緲歪頭,指了指手機,“你們可以打一打那個號碼,那是他的私人手機號!”
笑話!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對禦景衍真實情況一無所知的外人,輕而易舉就相信了,那就不是交警了,那是一智障!
但,那個號碼的的確確是禦景衍的私人手機號,附帶真人接聽的。
要問她為什麼知道還背得如此順口?
因為禦景衍那個人呐,是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搶了她手機,硬是把她號碼拿到了,找不到人就打她現在的電話,一個陌生號碼,隨隨便便看幾天都會背了!
“禦景衍不是誰都敢惹的,我用不著騙你們!”見交警還在狐疑,她臉色異常認真地強調了一句。
隊長始終皺著眉頭,狐疑地盯著溫嫋緲瞧,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把手機丟給她。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也得和我去交警大隊,你現在把號碼按上,我來接!”
那反正都要去,幹嘛還要打電話多此一舉?
謹慎地查看了一下四人吊在胸前的工作牌,又伸頭看了看前方的警車,確認的確是交警不錯後才接過手機。
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把爛熟於心的號碼輸入,遞給他,“我叫顏畫!”
要去警局還不如讓禦景衍給帶走,至少他知道自己有槍,至少她要信任他一些,或者說,她現在隻信任他!
再次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隊長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把人看住了,拿著手機走到不遠處。
此時,軍區總醫院。
十四樓是被軍隊重要把守的一層,這一層樓隻有一間病房一間藥房和一間休息室,聽說裏麵關押著窮凶極惡的暴徒,就連醫生護士都需要接受盤查,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除了主要負責的醫生護士,沒有人知道裏麵關押的是誰,是男是女。
而這時,亮如白晝的十四樓中,正從裏麵傳出女人淒厲的尖吼聲,似一隻野獸在瘋狂咆哮,痛苦,絕望。
越往裏走,那種聲音越來越清晰,夾著床架劇烈搖擺聲和鐵鏈晃蕩的聲音,刺人耳膜。
心悸壓抑的感覺揮之不散。
偌大的純白色房間內空空蕩蕩,中間那一張隻能躺一人的鐵架床顯得格外小,而床上用鐵鏈綁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幹瘦的身軀依稀可見是一個女人。
看樣子像是一個中年女人,臉皮幹枯,眼睛凹陷,似鬼似魔。
好似全身痛苦不堪,她使勁掙紮著,淒厲地咆哮著,身體扭曲成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做手術剛縫合的傷口已經崩裂,鮮血被弄得到處都是。
盡管如此,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那捆縛了六年的鏈子。
她已經被折磨瘋了,她的指甲被拔了,為了防止她咬舌,嘴裏綁著一條棉布,自殺不了卻也活不了。
透明的窗戶口,禦景衍一身白色襯衫,袖口高挽,修長的身形卻肅穆而立,定定盯著裏麵的女人,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但漸漸地,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笑意收斂,威嚴的霸氣變得低迷。
楚亦捷一身白色醫生服站在旁邊,對與裏麵的慘烈狀況,他這個主要負責的醫生早已習慣,轉過頭,一雙桃花眼盡管沒有波瀾,都帶著一絲笑意。
“她身體機能即將全部壞死,沒有子宮,又隻有一顆腎,盡管換了人工心髒,她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