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打擾他們的人不少。畢竟驚鴻劍可是八階名劍。這樣的神兵利器,怎麼會沒有人覬覦?
菲莉爾打量著隊伍裏的一個書生,手裏拿著鐵骨扇,一扇一扇的,看著風采不錯,就是有點酸腐,文縐縐的,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是三階的武者。說實話,菲莉爾有點大跌眼鏡。
那個人看見菲莉爾在看他,看了看,走了過來。“小姐看了我那麼多次,有什麼事嗎?”
菲莉爾眨了眨眼睛,“我有點好奇。”
那個人想了想,然後道:“在下趙藏書,敢問姑娘芳名?”
菲莉爾回答後,問道:“你覺得這個小姐的這個運送任務怎麼樣?”
趙藏書道:“我覺得她腦子裏有坑,需要治治,我真為遠在源州的鄭家公子默哀,我想他一定不會希望找這麼個妻子。”
“你說什麼?”一個頭上戴著蝴蝶銀簪,後腦發上有蝴蝶絲帶的女子衝了過來。美目如焰,五官美麗。
趙藏書看了看女子,扇了扇扇子,心想:那個有坑的女的聽見了。
南宮月牙審視著眼前這個人,然後道:“你是誰?傭兵?”
“在下趙藏書,是一個傭兵。”
南宮月牙火氣衝天的看著他,“你說我腦子有坑?”
趙藏書又扇了扇扇子,眼睛看了看南宮月牙,然後又歎了一口氣,“驚鴻劍是十大名劍,你請一幫外人來運送,真是智慧之至。”
南宮月牙冷冷的看著他,然後道:“我有帶山莊劍士。”
“如果他們帶著劍跑了呢?我是說那些招來的傭兵。”
南宮月牙眼瞼垂了垂,道:“你是說你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是我有這個打算,又何必說出來,讓你們警覺呢?”趙藏書心想:真是蠻不講理。
南宮月牙看了看他,最後道:“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別的準備!”
趙藏書看著南宮月牙遠去的背影,原來還有別的準備?真想知道會是什麼。不過很快就能知道了吧?
菲莉爾聽著他們的對話,總結道:其實那個趙藏書不酸酸的,還是不錯的。
然後趙藏書轉過頭來,道:“你覺得,清風搖,落葉舞,數不盡多少辛酸苦。寒水靜,肥魚沉,歎不斷些許愛鮮鹹。如何?”
菲莉爾想了想,誠實的說道:“我是羅斯王國的,不是很懂這個克裏亞的詩詞。”
趙藏書搖了搖扇子,真誠的說道:“想學學嗎?”
菲莉爾道:“你說我們不如去抓幾條肥魚烤烤吧?你不還說什麼肥魚什麼的嗎?”
趙藏書看著菲莉爾,最後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我雖說肥魚,但是重點在於,風景還有悲傷的愁緒。”
菲莉爾吐了吐舌頭,你腦子也沒有比那個小姐好到哪裏去!
弗雷克聽完菲莉爾的見解,雖然菲莉爾的確是對於美食有無限的愛好,但是這樣的品味。他也深深覺得自己腦子有坑,要不自己一個喜愛看文學詩集的人,怎麼看上了這麼一個品味獨特的公主?然後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