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異變後,我老是覺得墨成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又說不上來的奇怪。
作為我一個話嘮的兒子,墨成的高冷猶如冰山。
“他這種性格絕對是他媽遺傳給他的。”我不止一次的向胡笙吐槽到。
胡笙也隻是小聲的嘟嘟囔囔道:“你兒子比你成熟多了。”
雖然這是實話。
今天笙軒閣重新開業,好是熱鬧。胡笙為了衝衝晦氣,請了鎮子裏有名的戲班子,白家班,話說這白家班的台柱子,無論是嗓子,身段,是出了名的一等一的,認識的都尊稱一聲“白爺”。
站在茶館二樓,我便遠遠的瞧見白爺的轎,便招呼了胡笙出門接客了。
這白爺氣度不凡,身著一襲白紅相間的長褂,戴了個禮帽,隨著胡笙便進了我笙軒閣,我下了樓定睛一看,總感覺這白爺那有點不對勁,稍一愣,笑著迎了上去,白爺輕輕的抿了一下嘴,脫了帽子放在胸口微微鞠了一躬。
我淡淡的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請白先生到後堂小憩吧。”
“謝謝,林老板。”白爺笑著點了一下頭,戴好了帽子,走進了後堂。
“早就聽聞白先生的戲乃一絕,而今見得先生本人,也是溫文爾雅,氣度非凡啊。”我客氣到。
“林老板,謬讚了。”白爺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一愣,又細細品了一口,放下茶杯,讚許道:“世人常說,笙軒閣的茶,可忘今生所憂。不知白某可否有幸嚐嚐這傳說中的忘憂茶。”白爺噙著笑,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白先生說笑了,笙軒閣的規矩可是不能破的,再者,白先生也不想有憂愁的樣子啊。”我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白爺微微愣了一下,看著我認真的表情,似乎陷入了沉思,我輕咳了聲,白爺回過神抬眼看了看我,我站起來,笑著說道:“那就不打擾白先生準備了,在下先去大堂招呼。”
白爺起身,輕點頭,目送我離開。
還未開場,大堂便坐滿了人,我在大堂內尋著胡笙,胡笙看見我急慌慌的走來,覆在我耳側小聲說道:“軒哥,日本人來了。”
我摸摸下巴,日本人來幹什麼?
“你接待了?”
“嗯,在二樓雅間。”
“去,上去看看。”
後堂內,白爺坐在鏡子前,妝才化了一半,卻顯得格外妖冶,甚至都不曾看出他是男兒身。
白爺打開桌子上放置的一個小盒子,盒子裏有一把折扇,白爺小心翼翼地取出折扇,緩緩展開,折扇畫一紅衣女子,身資曼曼,纖指捏一柄圓扇,圓扇半遮麵,柳眉下一雙鳳眼栩栩如生,恍惚間,竟讓人感覺扇上女子就在眼前。
白爺歎了口氣,輕輕撫摸了一下扇上女子,“阿言,我好想你啊。”
我剛上到二樓,忽然覺察到不對勁,一股異樣的氣息從後堂傳來,一閃即過。
“胡笙,你感覺到沒?”我忽的停下腳步一手抓住胡笙,向後堂方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