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禮傾:“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一直陪著你。”
東南南酉城外幽月大軍安營處
大軍營帳的中心是幽月安然所住的營帳,而他的營帳周圍守衛也是最森嚴的,但這根本就難不倒落兒,她要進這營帳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而且隻要她想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抓不到什麼把柄。
營帳內,幽月安然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落兒從外麵瞬移到帳內,她隨後一步一步朝著幽月安然走去。在她走動時微微響起一聲一聲的腳步聲,她是故意的,這樣,幽月安然才會注意到她。
而聽見動靜的幽月安然卻沒有睜開眼睛,他仍舊閉著雙目,心中卻已經暗自留意了來者的動靜,
看著仍舊坐在那裏閉目養神毫無反應的幽月安然,落兒心中冷笑一聲,這幽月安然也真是夠了,明明已經發現有人進帳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過,她有的是辦法讓他不再保持沉默。
“安然。”落兒模仿著雲月的語氣對著幽月安然輕聲喊了一句。
果然,聽見熟悉的喊聲幽月安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這不正是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都能聽到的那個他最在意的人的聲音嗎,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聲音的來處,隻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離他幾步之外的位置,那張容顏,那副淺笑嫣然的模樣,確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月兒。”幽月安然驚喜地喊了一聲,他抬步朝落兒站立的位置走了過去,可他不敢走的太近,他有些害怕,怕自己靠的太近眼前的人就會消失,所以他忍住了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在離她一臂之處停了下來。
“月兒,真的是你嗎?”幽月安然求證一般地開口問眼前的人,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怕驚到了眼前的人。
落兒沒有回話,她的麵上保持著不變的微笑,而她放在袖中的手卻慢慢幻化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麵前的這個人隻會給雲月帶來不幸,她要幫雲月殺了這個男人。
聽不到回應,幽月安然試探地伸出手觸向眼前人的臉龐,他想證實一下,自己眼前這人是真是假。
看著靠近自己的手,落兒施起術法想要停止幽月安然的動作順便限製住他的行動,卻被他的手觸到了臉頰。她心中一時難掩震驚,她的術法竟然不起作用了,而且她手上的匕首居然也在逐漸消失,同時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身上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這樣下去她的力量或許會盡數消失,意識到情況不妙,落兒即刻隱去身形瞬移離開了幽月安然的營帳。要是不趁著還剩一些力量時離開,那等她的力量全部消失之後她就隻能任幽月安然宰割了,她自然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在幽月安然的營帳內,幽月安然一動不動地看著落兒消失的位置,他還以為是他的月兒出現了,原來隻是他產生了幻覺。隻是,要是可以的話,他寧願這場幻覺可以維持的久一些。
離開幽月大軍營地一段距離後落兒才停了下來,花禮傾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她身邊,他看著她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他能感覺得到她的情況不太好。
“落兒,你怎麼樣了?”花禮傾擔憂地詢問。
看見花禮傾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落兒便覺得心中暖暖的,她搖搖頭說:“禮傾哥哥,我沒事,隻是,我沒辦法殺了幽月安然,我剛才準備出手的時候身上的力量就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這是因為我的做法是不被允許的,雲月在這個世界的命運是注定的,我無法更改。我可以給她提示或者給她施予援手,但卻不能幫她做主,幽月安然的這一關她隻能自己過。”
雲月的事落兒已經跟花禮傾說過了,所以他是知道雲月這個人的存在的,他接著落兒的話說:“落兒,既然有些事情做不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雲月既然是我們圖族的希望,那我們就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她就好了,對了,落兒你不是說你身上的力量正在消失嗎,現在如何了?”他又將話題轉到落兒身上,比起之後的其他事情,他現在更擔心眼前的人。
落兒:“沒事,離開幽月安然的營帳後我的力量就在慢慢恢複了,雲月那邊不太安全,我想快點回去找她。”
聽落兒說沒事花禮傾這下才算安下心來,他隨後執起落兒的手對她說:“我陪你一起回去。”從現在開始,無論去哪,他都會陪在這個人身邊。
落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