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2)

水溶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他剛才生死攸關的時候,倒也沒想太多,隻是等林溪替他放幹淨毒血,包紮好了,他就想起了林沫那會兒伏在他身上幫他吸出毒血的樣子了,心理一蕩,高高興興地想和他說說話。

可是林沫卻坐在窗前,把玩著一枚玉佩,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女官弄雲來報:“侯爺,侯妃有幾句話想與你說。”她為難地看了一眼水溶,水溶正自覺地要回避,林沫已經道:“恩,那我過去。”

弄雲推著輪椅往外走,路過門檻時遲疑了一下,林沫正要自己下來走兩步,白時越打外頭進來,輕輕一提把他連人帶輪椅提了起來,送到了外頭,對弄雲道:“好好服侍著,去吧。”而後便進了來,看著水溶笑了一笑:“如今沫兒算不得是我外甥了,不過押人去刑部的時候,還是有人來跟我說他同你的笑話,說起來,北靜王府的老王爺同我還有些淵源。”

水溶忙笑道:“齊忠伯與家父本就是同一個師傅門下的師兄弟,最是親近不過的。可惜如今我父王卻沒了。”

白時越笑眯眯地說:“他知道得太多了,怪得了誰呢?你倒還真是他兒子,和他一模一樣,可惜他沒你這麼個怪癖。沫兒的靖遠侯爵位不算太高,隻是狀元的身份好看些,倒也不一定能護得了你。”

水溶道:“我也不圖他能護我。”心下卻一陣寒顫,他父王是怎麼沒的,他心裏有數,那病說白了,不過是毒,隻是為了保全母妃同他,刻意地不去治罷了。他倒是沒想過報仇,不然父王的良苦用心可就難說了,但白時越是怎麼知道的

白時越也沒管他,倒是說:“真是可惜了,你年限也快到了?”

水溶抬頭瞪了他一眼:“齊忠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能有什麼意思。”白時越道,“曆代北靜王沒一個活過而立的,不過一個有龍陽之癖又沒有嗣子的北靜王,大概能活久一些,尤其是這個北靜王看上的還是個身份來曆不明卻誰也不敢得罪的。”

水溶咬牙道:“將軍久居塞外,大概沒聽說,內子已有身孕,不然我何必怕嚇著他,來靖遠侯府養傷?”

“誰知道呢。”白時越涼涼地笑道。

他是個怪人,當年立下軍功,上皇大為褒獎,說是虎父無犬子,要把明婭長公主許給他,隻是才流露出了些許意思,這人就收拾東西跑路了——旁人不想當駙馬,有的是怕公主刁蠻,有的是心頭有人,隻有他不是,他怕的是娶了公主,便再不能回到戰場上去。哪怕是削了爵從夥夫做起,他倒是也不怕。太上皇素愛武官,倒也沒太難為他,隻是本來能封侯的軍功,到頭來不了了之,幸好他老子齊忠伯白騫是個不慕權勢的人,不然生出這種敗家兒子來,指不定能氣成什麼樣。、

“趁如今你傷著,我倒不妨明說了吧,沫兒這孩子,你便是利用他了,也最好別讓他發覺,不然的話,你就是天王老子,人也能給你咬下塊肉來。”白時越搖了搖手,“你好歹算是我師侄,論起來等叫我聲師叔,我就隨意地提點提點你幾句,不用太感激我。”

他年紀不大,卻又故作老成,水溶卻也說不出話來。

林沫到了靜嫻那兒才知道為的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