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到底在想什麼!
翌日一睜眼,楚明就覺得自己是腦子讓驢踢了才會相信他的鬼話,還說什麼把床榻讓給他,現在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的難道是屍體嗎?
他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彈,想凝聚內力卻一點內力都感覺不到了,反而是有一股奇怪的真氣在體內亂竄,肯定是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楚明臉色陰沉下來,點穴對自己是沒用的,現在身子完全不能動彈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張口對著半個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臉上狠狠地咬下去。
“啊——”曆北寒一聲痛呼,驚破天際,捂著嘴跳下床,指著床上的人,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楚明得逞,命令道:“你到底對本座做了什麼,快把本座解開?”
曆北寒捂著嘴原地打轉,殷紅的血從指縫裏滲出來,好一會兒才緩過這陣痛勁,拿衣袖擦掉嘴上的血跡,一把揪起床上的人,“你怎麼還咬人!屬狗的?”
現在除了五感,他連脖子都不能動,是他自己好死不死把嘴貼在跟前,咬他還算是輕的,楚明冷哼一聲,“趕緊給本座解開!”
“解什麼?”曆北寒被他攪了清夢,還莫名受傷,現在他又讓自己給他解開,大清早的弄得他一頭霧水。
還裝傻,楚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座動不了了,你到底對本座做了什麼?趕緊給本座解開!”
曆北寒這才發現,自己揪住他這麼一會兒,他居然一動不動,難怪要咬他,渾身上下就隻有一雙眼一張嘴能動了吧,他把人扶坐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搖頭。
楚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等來他一句,“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
“怎麼可能?”楚明難以置信,他的樣子不想是在撒謊,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動不了?他試著動了動手腳,還是一樣完全使不上力。
曆北寒摸著下巴想了想,“昨晚你說身子痛,我以為是白玉度的毒又流入經脈了,畢竟你昨日大動內力,我便想著幫你用內力化散,但是內力剛渡入你體內,你體內的經脈就忽然開始吸納我的真氣,連收回都來不及,後來……”他神色一變,忽然委屈道,“我就被你咬了。”
這麼說他趴在自己身上不是在睡覺,是被自己吸了真氣,所以昏倒?楚明將信將疑,也對,他要真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也不可能絲毫都察覺不到,但是這種情況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難道是因為那些白玉度嗎?
見他眉頭緊縮,曆北寒笑眯眯地坐在他旁邊,摸摸他的腦袋,“沒事沒事,你放心,就算你手腳都廢了,我也照顧你一輩子的。”
“誰要你照顧!”楚明目光所以瞪不到他,他冷哼一聲,“不許碰本座的頭,送本座會皈依聖教。”
曆北寒偏偏不,原本還想收回手的,這下一雙手都放在了他的腦袋上,“我碰了,你又能如何?”他說著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捧著他的臉,揉揉捏捏,雖然他身子全是骨頭,硬的很,臉卻很軟,兩隻手剛好可以包住他整張臉,曆北寒捏的起勁,像個麵團子似的,好玩。
被捏的人卻已經火冒三丈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