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該死嗎(1 / 1)

“撲哧!”劍穿透了她的胸膛,白衣上一朵血花渲染開來。

然肉體的痛怎比的過心裏的痛!慕容冷妝冷眼看著手上還握著劍的梁少楓,她眼眶通紅仿若寶石,“梁少楓,你好狠!”

梁少楓劍眉微皺,溫熱的血染紅了他的雙腕,那雙絕望的眼讓他有些莫名的心慌,然,他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因為你該死,你不死,妃兒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冷妝妹妹,對不起了!”他的聲音冷的幾乎快要讓女人窒息!

她絕美的容顏上滾落一滴晶瑩的淚,身子仿佛是一朵鮮豔奪目的鮮花隨著風墜落。

嗬——她不能修靈,所以她該死嗎?她不如她,所以活該被拋棄麼?

“梁少楓,我為你付出一切,但我會十倍討還的!”

她的聲音還在空中回響,身形卻早已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夜空。

城主府,人們還在驚愕之中,但那一抹驚豔的身形卻讓他們畢生難忘!

天宗禦令:安陽城城主庶出之女,陰險狠毒,不思進取,與妖魔為伍,暗害嫡姐,殘害無辜百姓。今安陽城城主慕容葉城與流月城城主梁祈玉聯名上奏,慕容冷妝家族除名,死刑!因其在逃,特發召令,凡發現此女,可當場除去,剃頭到各州各城領取靈石一萬兩,提供其消息,賞石三千。

慕容冷妝淡漠地看著這張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通緝令,原來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而已!

巫山懸崖下,無數支離破碎的紅色花瓣飄零。

山頂的花看來是被人毀去了。

十年心血,竟然沒有心痛的感覺。

身後,九條火紅色的尾巴溫柔地搖擺,當日打傷慕容妃後,不知為何會被帶回了這裏。

周圍除了這座大墳,便是無數沼澤地了。

烏鴉在她的頭頂飛過,卻不敢輕易冒犯。

慕容冷妝赤腳踩在亂骨上,瞬間,周圍被溶化,隻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山穀中終年不見陽光,在巫山與淩雲峰之間,穀中怪石叢生,濃霧彌漫,入口處有一溪泉,不少野獸在泉口喝水。

慕容冷妝四周轉了一圈,發現此處有天然的石頭做屏障,將入口遮掩,外人不會輕易發現此處。

也好,雖然環境惡劣了些,但到底能躲避慕容家和梁家的追殺。

後,她以野獸為食,飲泉水,用亂石堆砌了一個小屋,如此便過了一年。

第二年,春,萬物複蘇,連山穀中的瘴氣都稀薄了許多。

她披著寬大的野獸皮,腰間係了根樹皮織成的腰帶,長發隨意地飄散在腦後。

清悅的風鈐聲,在帶著一種從另一個世界的草木芬芳的春風中響起。

“嘎嘎——”天空中的烏鴉驚的怪叫起來。

隻見兩匹駿馬踏著朝露而來,鐵蹄肆意飛揚,亂石破碎。

後跟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車壁是黃金打造,車簾卻是純黑色的水晶串成。

能用上這麼張揚的馬車,此人絕非尋常。

馬車後是數十個騎著快馬的少年,這些人身穿同一種服飾,看樣子並非是南荒的人。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慕容冷妝便躲在枯樹後頭。

“果然是個隱蔽的地方,隻是在南荒的境地,我們隨意踏足不太合適吧!”馬上的騎士揭開臉上的黑色麵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另一個人滿臉的得意之色,傲然答道:“是南荒的境地沒錯,但這個地方除了我們殿下,南荒沒有人能來這裏封印。”

“可不是,天宗的神女是不能踏入這個地方的,女子如果敢涉足,必當惹下大禍!”

馬車上,雪白的狐狸毛毯,紫檀木桌雕刻著精美繁瑣的圖案,桌上一枚精巧的碧玉酒壺,一隻夜光杯,杯中的還流淌著半杯紅色的波斯美酒。

地毯中,男人懶散地躺在厚厚的狐狸毛上,一身黑色錦緞長袍勾出男人雄壯的體魄,一雙如美玉般修長的手指竟然比狐狸毛還要白上幾分。墨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地用金冠束起,隻是他的麵上卻帶著一張銀白的麵具,但如刀刻般的側臉卻詮釋了這個男人的完美。他隻是隨意地躺在那裏,低調中醞著奢華,神秘中染著幾分妖邪,仿佛是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擺在那裏。